1月31日 阴转多云 星期三
气温继续回升,天气通显示,气温为18到23度。
下午4点,熊飞的电话来了:“魏哥,去不去游泳?”
“去。”
时隔十天,海水格外蓝,格外清澈。伏在大海的胸膛上,轻轻划动双臂,好似闲庭信步。游着游着便是一阵恍惚,疑似回到了寒潮之前的日子。日复一日,按部就班,那日子,噫——,跟在金堂的日子没有本质的区别。
在金堂的日子是这样的:早上6点半起床。给手机充电。听书。打米糊,蒸馒头鸡蛋。洗漱。喝白开水。在阳台上做肢体运动。早餐。饭后去恒大运动中心游泳。10点左右回家。协助老伴做饭,抽时间浏览公众号。午饭后去毗河边散步,从小区一号门走到毗河二桥返回。打坐(说打盹也可以)。下午——这时候下午已经只剩一半了——如果没有人约打麻将或游山玩水就读书、写文章。6点左右准备晚餐,通常是吃面条。晚饭后再次到毗河边散步。8点左右回家。阅读。11点睡觉。
到沙扒镇之前,对未知的生活充满了好奇。曾对朋友说,此去阳西,避寒不重要,看海景不重要,吃海鲜更不重要,重要是开启全新的生活,结识新朋友,见识新事物。想象中还可以跟渔民出海,乘风破浪,扬帆远航。“晚上回来鱼满舱”,——那是洪湖,比起大海差远了。当然,风浪太大有可能晕船,吐得一塌糊涂。
在沙扒镇的日子跟金堂相比,其实没多大区别。刚来时感觉新鲜,晚睡晚起,敞开喝酒,看一眼大海喝一口,喝成了海量。生活规律打乱了。三天后,新鲜感消失,一切习以为常,生活又回到了“正轨”:早上7点起床。给手机充电。听书。洗漱。喝白开水。7点半下楼活动,顺便拍照。8点半回家煮麦片牛奶,蒸馒头鸡蛋。早餐。9点半出门买菜,10点过回家。浏览公众号。11点,跟老伴一起做饭。12点20左右午餐。饭后沿海滨路散步,1小时后回家打坐(盹)。4点左右游泳(寒潮期间例外)。游泳后读书、写文章。6点左右准备晚餐,通常是吃面条。晚饭后再次到海滨路散步。8点左右回家。阅读。11点睡觉。
出门前问老伴去哪里,她不止一次说“去河边”。自然是去了海边。
沙扒湾的夜晚想起了网络上流行的一句话:所谓旅游,就是从自己呆腻了的地方去看别人呆腻了的地方。
金堂是我们呆腻了的地方吗?是,也不是。说是,因为熟悉,就像熟悉自己的身体。每天出门的路线几乎是固定的,一路上哪里上坡、哪里下坡,哪里有一个浅坑,在哪里容易碰到什么人,一切了然于胸。说不是,那是因为季节会变换,月亮有盈亏,天气有阴晴。散步途中,去游泳时骑行的路上,我常常会停下来,用手机对准一朵云,一朵花,抑或河面上的倒影。一株卑微的狗尾巴草,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立显生命的高贵。一片枯叶在秋风中琶琶颤抖,你也许会由此联想到刘亮程的《寒风吹彻》,想到生命的轮回......
狗尾巴草沙扒湾会成为我呆腻的地方吗?
不一定。
写这篇日记时,我听见大海在叹息。
它为什么叹息?
我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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