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读读写写的日子,惬意是毫无疑问的,但,心有不安也是无可厚非的。
毕竟是要靠这皮囊生存的,皮囊毕竟是要碎银支撑的,碎银毕竟是劳动后所得的,故而,内心的恐惧和焦虑,是在不停敲打的。
是尽力用行动的慷慨掩盖内心的慌乱的,是努力让精神的富足超越物质的匮乏的,可是,此时此刻竟执笔写下这些,是不是代表着行动并不慷慨?是不是证明着精神并不富足?
否则,怎会因为没有工作就满心恐惧和慌乱了呢?
可能自己才是那个最具有灾难化思维的人,自己才是那个被焦虑拖垮的人,自己也是那个只会自我野怪却从不改变的人……
责怪自己不过是为了应对自己内心的歉疚,好像只要足够责怪自己,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好像足够嫌弃自己,转角路口就会出现转机。
太多太多冠冕堂皇的话,只是为了说出来让别人听,只是为了欺骗自己苟且偷生,只是为了苟延残喘、奄奄一息之时,对自己少些怨恨、多些慈悲。
如果梦里左顾右盼、前后张望的渴盼,也依然只不过是空无一人的凄凉,那又何必在醒后呆立惆怅。
我也曾想将心中的压抑与隐忍,与谁一吐为快,可人生如此艰难,我只想被人看见安然无恙。
会有怎样的一天,来提醒我——当雁不再南归,当梦不再惊醒,当爱不再情深,当恨不再颠沛,当我不再微醉,当你不再装睡,此生,就该按下结束键。
正如兴之所至的雅兴,说时起那时止:母女三人相作伴,喋喋不休欢笑间,窗外鸟语送凉意,白云蓝天映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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