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秋天惦记湖岸的芳颜,心里算着日期。因这里地形好,朝阳,爬山虎红得比别处早。我来,最近的小径封锁了,我绕道到湖岸北处的另一个入口,进来的时候太阳还在照耀,走了五分钟,日影就西移了。心抓得紧紧的,希望在红叶最佳处还保留着太阳的光线。
海杯子摄行至光亮处,红叶像燃烧的火焰,闪闪地透着火的光芒。它们让我激动,它们让我痴迷,每一片叶子都在欢笑、舞蹈、歌唱!这个盛大的华美的秋之画廊!
海杯子摄两岸的红叶静静地拥挤在一道长长的围栏旁,把湖岸包围成一个鲜红的圆环。每次我来常常是下午,于是每次拍北岸的红叶,南岸此时全部背阴。光赋予红叶勃勃的生命,每一枚红叶此刻都盛妆打扮,这是她们生命光华璀璨的顶峰,一生中的宝贵中年。
海杯子摄“清凉亭上几株柳,霜夜凉风下夕阳。依旧明年二三月,小金山上看鹅黄。”元朝·萨都剌《衰柳》
海杯子摄和母亲读书会的朋友们到了湖边的南岸爬山虎的叶子没有枫树叶精巧,可是架不住湖边的红叶以树叶繁多,气势磅礴惊人,在热烈的秋歌里,谁能不吟唱明亮而美丽的秋呀!
海杯子摄阳光灿烂,所有的红叶正在谱写一首歌。没有人不激动的,没有人不微笑的。我和朋友们一起帮忙拍照,人与红叶相映,美如图画。
海杯子摄东方夏威夷的秋渐渐浓了。柳树高大,长发飘飘,风情万种。在别处不曾见过如此多而粗壮的垂柳,让我觉得出柳树也是极有气韵的。我从未见过如此多的爬山虎红叶,会以如此磅礴的气势汹汹而上,翩然而下,汇聚成红叶的瀑布。使我仰望,使我崇敬,使我内心深深地敬佩。
海杯子摄黑色铁门的质地无疑是冷酷的,而红叶们翩然而至,攀缘在它的肩膀和脚下。“我以一枚红叶的力量来温暖你罢,铁门!”哪片红叶做我的魂魄。引用我的一句旧诗。每当看见红叶的时候,我总想起少年时代,我热烈地抄写与红叶有关的散文篇章,最后我把书还给我敬爱的语文老师乔安仁。当年23岁的年轻班主任,已是60多岁的长者了,这么多年,他写过什么文章吗?他的网名是什么?他过得好不好呢?!他曾经课外辅导过我一年,一分钱不收。现在的学生哪里去找这样免费的老师!
海杯子摄我要赶紧去后门看看那三株枫树红了没有。我要赶紧到我拍枫树的胜地去了。爬山虎的红艳已铺天盖地,与美有关的一切细节,都在静静地等待着我去寻找了。
海杯子摄南岸的爬山虎,是我近四年都错过了。我总是下午来,于是总是偏爱北岸的拍摄。昨天中午的进入,美丽极其盛大!爬山虎的攀缘仿佛一种魔法,生生地把柿子树们打扮成了一棵棵色彩斑斓的圣诞树!玲珑的柿子们晃晃悠悠,像圣诞树上的小灯笼。南岸寂静,午时少人行走,我们一行读书会的成员,热热闹闹地拍照,约好银杏树黄得正好时来继续拍照。感谢念念妈妈,悄悄抓拍我一系列照片,美美哒!
因维修,湖边只剩一个入口,于是封堵的铁门给我的拍摄增添一块蓝色(图五)。行至此处,仿佛一曲宏大交响乐的尾声,意犹未尽,恋恋不舍,总觉得还有许多美丽的细节没有抓拍到。
秋天,我偏爱红色,还偏爱黄色、紫色、橙色、褐色、土黄色,以及所有秋天与绿不同的颜色。湖岸拍照尽兴后,读书会的妈妈们分头回家了,独留我继续前行。我知道,会有更漂亮的颜色在前方等待着我。假装我是秋天痴痴的游子吧。
行至子游当年居住过的地方,要感谢她的居住,带给我许多美丽的细节,让我搬到附近,与八个荷塘为邻,与整个夏威夷最好的园林相伴。子游后来搬走了,我依然居住在夏威夷的园林。此时此刻,一株爬山虎已经亲热地抱着树枝,铺上自己的华美锦绣。我真遗憾我的朋友们已经回家,独留我一人热爱此刻的静美。
每年十月中旬以后,我计算着湖边红叶要来的时间。后门的爬山虎因为背阴又被遮挡,红叶来得慢一些。但是,它就是信号,它虽红得不多,但是湖边一定红得铺天盖地。今年的到湖边,不仅去了熟悉的北岸,还去了不常去的南岸,就像小时候盼望过大年,尽兴了。上次发这一组,光线太暗了,今天调亮一点,不虚此行。
这样华美的黄叶树似乎没有一点输于红叶树。它是三原色之一,色彩最明亮而美丽。尖顶房子和小路被黄叶树骄傲地拥抱着,我和朋友缓缓走过,这个秋风华正茂的时候……
黄叶树中不期而遇一株红叶树,她们相处淡然,各自守护着自己的美丽。走过红叶缤纷的湖畔,再到黄叶幽深的小路,诗与歌,在心里徘徊着,想要唱出来。
我用我的视觉,足足地霸占这条街上的黄叶树,左走,右走,前走,后走。我舍不得离开她的芳华岁月。我愿意这样,长长久久地凝望她的光芒与颜色,希望这份美,停留得再久一些。我愿意秋风来时,细细而缓慢,让枝上的黄叶静静而去。
23.10.26—28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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