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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至简古中医, 人人都能读懂的“伤寒论”, 白话注解, 连载1

大道至简古中医, 人人都能读懂的“伤寒论”, 白话注解, 连载1

作者: 侠医世家毛巾哥 | 来源:发表于2018-07-06 08:51 被阅读1次

    侠医世家导读:我们学《伤寒论》不能死记硬背里面的药方和病症,而是去理解张仲景的辩证思维,以及他对症组方的思维逻辑,只有领悟到他的思维逻辑,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张仲景一样的中医。

    原文:

    27 太阳病,发热恶寒,热多寒少。脉微弱者,此无阳也,不可发汗,宜桂枝二越婢一汤。

    桂枝二越婢一汤方

    桂枝(去皮)  芍药 麻黄 甘草(炙)各十八铢  大枣 四枚(擘)  生姜 一两二铢(切)  石膏 二十四铢(碎,绵裹)

    上七味,以水五升,煮麻黄一二沸,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二升,温服一升。本云,当裁为越婢汤桂枝汤,合之饮一升。今合为一方,桂枝汤二分,越婢汤一分。

    注解:

    此条“脉微弱”三个字疑有错简,“脉微弱”是阴证的脉象。“发热恶寒,热多寒少”应该是偏向一点温病。同时又有津液虚,所以说“此无阳也,不可发汗”。这里的“阳”应做津液来理解。既然说津液少,不可发汗,为什么又有麻黄,桂枝这样可以致汗的组合呢?如果病在三阳,哪怕津液虚,用姜草枣救了津液后,是可以发一点微汗的。

    这个方子准确的说,是治太阳病中风和温病同时都有,且津液虚多温热少的情况。用桂枝汤略嫌温补,用白虎汤又太寒,于是以桂枝汤为主,越婢汤为辅,合成此方。越婢汤里有石膏,合入此方剂量很轻,可以清一点热;又有麻黄,合桂枝可以发一点汗。这就是《伤寒论》法度。

    这个方子里药的剂量很轻,麻黄和桂枝都不到一两,这是因为病也轻。《伤寒论》的剂量临证是要变通的。现在的医生用药整体剂量偏轻,病重的一般也就二三十克到头了。《伤寒论》里麻黄重用可以用到六两,六两是多少?用汉代剂量换算一下就知道了,约90克。这个剂量能不能用?既然做医生,就自己煎来喝一下,你不试药,又怎么做医生呢?

    原文:

    28 服桂枝汤,或下之,仍头项强痛,翕翕(xi)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者,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主之。

    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方

    芍药 三两  甘草 二两(炙)  生姜(切) 茯苓 白术各三两  大枣十二枚(擘)

    上六味,以水八升,煮取三升,温服一升,小便利则愈。本云桂枝汤,今去桂枝,加茯苓,白术。

    注解;

    此条文普遍都认为有错误。应该是去芍药,而不是去桂枝,因为仍有表证,所以不可能是去掉桂枝。那为什么要去掉芍药呢?因为芍药我们说过是敛津液,是阴成形的。而此条有湿证,湿为阴邪,所以不能用芍药。

    现在说说湿证,湿证是很常见的证。这里的情况是湿阻中焦脾胃,说了三个症状:

    “心下满”,心下一般来讲指的是心脏以下腹部以上,胃周围的这一片区域。为什么张仲景不说湿气在脾或在胃,而说是心下呢?还是那个原因,在张仲景的眼中,人体是用层面来区分的,湿气可以在上中下焦,可以在表在里,却不可能只在脾只在胃。所以仲景用的是“心下”这个词,这种词语是很能反应仲景的人体观念的。心下满说明湿气囤积在这个区域,所以感觉到胀满。

    “微痛”,心下至腹部的“痛”一般多见于陷胸汤和承气汤方证,此区域的痛在湿证里不多见。“微痛”,只是轻微的反应,可见还是以满为主,有可能是湿证引起的胃的轻微疼痛,湿证型的胃病很多。

    “小便不利”,这里说的是水湿不运化下行的“小便不利”。这个证多种情况下都有可能发生,有津液虚极的小便不利;有热炽伤津的小便不利;有湿证的小便不利。所以《伤寒论》的原则不会是单一证,而是多个证指向一个结论,且还要印证于脉。单个证是会有歧义的。这一条的小便不利是湿证且偏向与虚寒的,当然没有那么寒,真正阴寒的湿证在茯苓,白术之外还要加上干姜,附子。

    茯苓和白术是极为常用的两样祛湿药,经常同时使用。

    先说茯苓。茯苓是寄生在松树根上的菌类,乃松根之精华。茯苓煎成的水就是清水,貌似无色无味,其实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性味,在本草上称之为“淡味”,味淡的东西性质是向下的,就像清水永远往下渗一样。甜的东西才会黏住,所以甜入中焦。药物对人体的作用首先是直接的能量场作用,如果把问题搞复杂了,反而离真理越来越远了。

    茯苓不寒不热而清爽,所以下行的不是火也不是淤血,而是将水湿这样清稀的东西带下去。有说茯苓利水,有说茯苓安神,有说茯苓治眩治心悸,其实就是这个下行之力。同样是下行药,作用却各有所长:

    石膏凉寒,是降热的;

    知母苦而润,下热兼化阴;

    白芍阴润苦酸,得阴气全,敛降津液而强阴;

    赤芍比白芍苦,则重凉血破淤之力;

    桃仁苦温而味厚,所以下血破血;

    厚朴苦温而气厚,下的是气,除腹部胀满;

    黄芩,黄连类苦而燥,毫无滋养之性,且下降之力彪悍,下热的同时折损气血。

    这些药单味煎来尝过就很容易区分开来。

    理解药物不应该说“用”,比方说茯苓安神利水治心悸就是用,应该说“体”,就是这个药的本体作用。说“用”容易不求甚解,容易理解局限,不知道其原理,单知道治心悸,心悸的原因有很多种,到底是治哪种心悸呢?这就容易用错。况且药物不能代人体行使某样指令,更不能直接祛除某种病症,它只是一种作用于人体的能量,当这种能量顺应了人体辅助了人体,让人体回归正常秩序,人体自己的力量便能祛除病症。所以只有理解药物的“体”才能准确地将药应用于百方百病。

    白术香燥而温,根入药。植物一般是枝叶气烈而发散,根茎味厚而收敛。白术确实根部有香燥之气,所以其气偏厚,是一种温厚的香气,这种香气闻一下就能感知到,是走不到体表的,充其量就是在中焦的位置,所以是气化中焦的药,能燥散中焦水湿。中焦涵盖脾胃,所以说白术去脾湿去胃水。

    《神农本草经》上说白术主湿痹,死肌,止汗,消食。湿痹消食很好理解;死肌呢?脾主肌肉,脾健运了,肌肉自然能得以滋养而生肌;湿气不是汗解就是尿解,湿气多的人有时候汗也多,湿去了自然止泻。有用白术治便秘的,这个怎么理解呢?脾胃不气化,水湿不能化生为津液输布全身,于是水湿囤积与中焦,而下焦的肠道黏膜却得不到津液的滋养而干结。白术让中焦气化运行,津液化生了,得以输布至肠道,于是也就不便秘了,说到底就是气化中焦这一个作用而已,治病要求其理求其本,识药也要求其理求其本,这样心里才能清晰明了。

    苍术和白术作用相似,其气更香燥,运行力更强。古人是苍术,白术不分的,统称白术、临床上可以兼而用之。

    这两样药综合起来可以这么理解,白术将能气化的水湿气化为津液,让人体利用;茯苓将不能气化的废水淡渗下去排出体外。所以这两样药能相须为用。

    《伤寒论》的原则,北窗不开,南风不入。但凡人体里有湿淤食淤血瘀之类的淤阻,表气是打不通的。所以想要解决表征,必须同时祛瘀。这里有湿气,于是桂枝汤里加了茯苓,白术。

    如果中医爱好者学习《伤寒论》,建议参考胡希恕,刘希彦版本《伤寒论》,必会受益匪浅!

    人人都可以成中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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