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楼下好安静啊。差点忘记了,楼下住的外国人搬走了。
他在我楼下住了有一年。楼下原来是我同学和他的妻子住,去年夏天他们有了宝宝,为了方便照顾孩子,他们搬去与父母一起住了。
楼下的外国人很喜欢唱歌,他拿着吉他和几个朋友一起唱歌、欢呼,我猜他们在开party,他们的唱的不错,虽然我听不懂,但也能感受到一种浓浓的思乡之情。
黑暗之中,我摸到手机一看,23:30分。他们对歌唱事业的热情值得学习,但是时间观念有些淡薄。差点忘记了,他不是本地人,在他的家乡,现在应该是下午五、六点钟吧。随他们尽情狂欢吧。我带上耳机听音乐不知不觉睡着了。
前几天老爸跟我说楼下的外国人搬走了,换了一个小伙子搬过来。
太好了!再也不用担心晚上睡不好了。
不对呀。记得我听同学说楼下的租客签的是两年租房合约。这才一年就走了?不行,我得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说来巧了,那天看见“都大姐”在楼门口整理公告栏,闲来无事就和她聊了起来。
“都大姐”五十来岁,穿着利落,是个很热心的人。“都大姐”本姓张,我们家里人给她起了个外号叫“都大姐”。因为她在小区居委会工作,小区里发生的事儿她都知道。
我老爸对她的工作能力评价很高,常常说要是在过去的战争年代,“都大姐”这样的就是我党社会部的得力干将,就算是《英雄虎胆》里的侦查科科长曾泰都比不过她。
“小邬”,“都大姐”开口说道:“你知道了吧,咱们11号楼的歌唱家搬走了。就是住在你们家楼下的那个外国人。
嘿!“都大姐”真神了,她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知道,听我爸说了。”我回答。
“你爸的消息还是我告诉他的。我听你爸说那人特别吵,晚上不睡觉,找一帮人开联欢会,看电视剧、打游戏声音都开得特别大。”
“都大姐”撕下了一张旧通知接着说:“不只是你爸跟我说了,楼里的人都向我反映过。我特意去他家门口侦查过几次,还问过那层的住户。”
“他是挺吵的,他家的狗比他更吵。他遛狗从来不栓狗链。疫情期间他不带口罩到处乱走。大家一看到他都躲,他还是不带口罩。”我补充了一下。
“所以,这样的人不能让他肆无忌惮。”“都大姐”义正言辞地说。
“我去找咱们这片儿的社区民警反映情况了。前些天社区民警已经找过他,该谈的都谈了。最后还发现他的狗没有狗证。”
“我们联系房主了解租客的租房期限。本来是两年租房合约,这房主一听说租客的这些行为,就决定只租一年。这不,前几天他就搬走了。”
看来,我的同学是个明事理的人。
“嗯,走了好,简直大快人心!这样的人以后还是别再来了,”我说道。
“对,遇见这样的人咱们就得及时反映情况,问题才能及时解决。虽然他是外国人,在中国也要遵守中国的法律。在小区住着就不能扰民,疫情期间就得自觉自律,不能为了自由什么都不顾了。”
说完她将一张新的通知贴到公告栏里说道:“小邬,快看看我贴的正不正?”
“正,理正,通知也正。”我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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