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黎岚歌
每一个生命的诞生在某种意义上便是拿到了一张属于自个儿旅途的实名制车票。
而得到票据的同时,也便开始走向结束的过程,这可能只是一个阶段的始末,但我们的形体、意识也却只能知晓这个现有的阶段。
这个过程,像点燃的蜡烛,像暴晒的冰块,无时不在消逝。
在登上列车的那刻起,我不知道自个儿有没有欣喜,我想是有的,那种妇幼保健院中此起彼伏的婴儿哭声可能便是。
为什么欣喜?因为我们曾战胜了千千万万的“小伙伴”来到了这里,开始了一段新的旅程,这或许便是再令人得意不过的。
为什么哭泣?因为我们曾是千千万万中的一员,可如今我等“得道成仙”,而身后则多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悲凉。
我们有幸登上的列车,不是始发,也必不是末班,没有起点,也必将不见终点。
从上车的那刻起,每一个我们就只是列车旅途中最普通的一名乘客,那时,我们还小,我们还在咿呀学语。
在开始,我们会遇到各自车票所被编程的程序角色,他们或是父母或是其他,不要认为他们是npc,他们或许也是某个阶段的我们,只是坐过的路程又或者走过的车厢多过我们而已;
同样,也不要认为他们所给予的便是理所应当,便是命运所编写的程序,便是必然。
换位思考,我们在不违背列车正常运作的规则下,是有基本选择权的,是可以抉择某些与自己息息相关乘客的“生存权”。
在列车行驶的过程中,乘客有多种打发旅途的过程。
或座在那,像大多数现实世界的列车生涯一样,等待终点;
或者,去选择走向下一节车厢,不断前行,直至终点。
选择前者,定会遇到许多选择后者的同胞,他们会像走花灯一样来到你的车厢,从出现,到消失......
从刚开始拿着玩具、糖果,到后来拿着书本、又或者避孕套?也可能是枷镣,“七步断肠散”。
当然,如果选择后者,便可能是其他前者眼中的花灯。
而事实上,不管前后,除我们外的其他角色也都只是其他、旅途中的乘客,这取决于我们的“自我意识”。
在旅途中,会因为命运、剧情,机缘等在各个阶段结识到许许多多不同的乘客。
或亲人、或爱人、或朋友、或同事、或只是一只与你擦肩而过的小动物。
出于我们个人的情感,也定会生出或喜爱,或平淡,或厌恶、或多或少的情绪羁绊。
但无论怎样,有一天,他们终将离开,或去往下一节车厢,或“旅途结束”,再不会遇到......
在我登上的车次,我可能选择了后者,一往无后的探寻,现状也的确如此,一往无后。
一个男孩,来到最初的车厢:
有人问他:“需要糖果吗?”
男孩说:“嗯...!”
接着,男孩便得到了糖果,而送其糖果的人就此离开,不再出现。
男孩长大后,或许因为曾经的记忆:
也去问别人:“需要糖果吗?”
对方和男孩当年所答相同,但在男孩低头从旅途小包中掏取糖果时,却被对方击倒在地.....
而男孩包内的所有糖果连同小包都将归对方所有。
至于男孩?
我想剧情会将它变成之前击倒男孩本身的“人”。
但我不想这样,故事应该会有其他的版本,因为我是编剧。
时至今日,男孩不会再去询问别人是否需要糖果;
只能默默的扪心自问:“我可以给你糖果吗?可惜我没有了小包......”
列车依旧行驶在旅途的过程,我们都是车次中的孤儿,与众多的孤儿生活在各自的孤儿院,驶向未知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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