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许许多多没法解释清楚的灵异怪事,或许你也曾遇到过,或许你听别人说起过,要不然你来听听我遇见的灵异怪事,看看谁的更惊悚。
第一章:催奶奶
九月的时候,我回了家,买了些饼干蛋糕给外婆送去。
外婆家住在镇上的陡坡街街尾,那里有几栋危房,窗口玻璃基本是没了的,有些甚至连窗框都没了,就看见几张不知道是哪个年代发黄的胶纸,时不时的在翻飞。
风正面刮过去的时候,会从窗口灌进去,在那些掉了墙灰的屋子里兜着咆哮,多风的季节,总会听到里面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那些屋子里有一间的窗户是用厚纸板订好的,只留了左上角十平方厘米大的小洞透气,催奶奶就住在那里,她是个孤家寡人,从我记事以来从来没看到过有人来看望过她,有时候夜晚偶尔会听见她唱一两句,老旧得磁带都找不到的歌。住那房子里的还有一家人,穷得叮当响的一家三口,没地方住,只好在那里将就,有时候会看到他们给催奶奶送些吃的。催奶奶皮笑肉不笑接过东西就关门。
我拧着东西急切地在路上行走着,脑子里幻想着待会儿外婆见到我时,脸上皱纹笑堆起来的样子,我时不时看看手里的袋子,满意地嘴角上扬。
外婆家就住在那几栋危楼对面,去外婆家得从旁边经过,小时候总会听见附近的小朋友传言,那些危楼是以前国家修的集体公社,有人在里面自杀过,有鬼。
刚好走到危楼那里时,落日正对着我的脸照射,光不强烈,但我还是要眯起眼睛才能看到路。
晃了晃眼,我看见催奶奶正坐在外围上楼的楼梯间,她带着一顶湖蓝色的毛线帽,头发早已是找不到黑色了,依旧像以前一样嘴里叼着一根白卷皮的烟,瘪着嘴用力吸上一口,慢慢从鼻子里和嘴缝边冒出烟雾。
她看见我,先是把眼皮绷开了,又一点也无所谓地眯了起来继续抽烟,我收回眼神往对面外婆家走去。
“你外婆下地去了,还没见着回来,你急不了,没用,我在这里坐了一下午了。”
说完她又点了一支烟,感觉她丝毫没有改变,以前见她亦是这般无关紧要的模样,唯一让我有点诧异的,是她换了身看起来质量比较好的衣服,帽子还是那个帽子,只是看起来新了许多。
只不过,这是她第一次开口给我说话,或者说是我第一次听她开口说了这么长的话。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搭话,我愣在原地,好像除了看看手里的袋子,我不知道该怎么掩饰我的不适。
‘一个人过了那么多年,她是孤独的吧!’这么想着,我看看外婆家的大门,几步跨到催奶奶下面几节阶梯,背对她坐下,“我在这里坐会儿,等外婆回来。”
“嗯……”
她这声‘嗯’总让我觉得耐人寻味,空气瞬间冻结,为了缓解这种寒气逼人的气氛,我顺手从袋子里拿了一个蛋糕,回过头。
“催奶奶,您尝尝,还新鲜的。”我努力的微笑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温和好相处的。这是我在大学学到的技能,无论内心有多波涛汹涌或是心如死灰,依然能面带微笑口是心非。
“以前这里死过一个女人,自杀死的。”
嗯?我警觉性地又回过头,面不改色,“这个小时候听说过。”
“我在这里见过她,”她灭了烟头,望着远处的天,眼眶红红的。
我惊恐地瞪着她,努力压制住慢慢浮上心头的恐惧,假装很镇定,“哦~?”我说,“这世上真的有鬼?
“她是我女儿,”她说,“她就死在了我住的那间屋子里。”
我开始有点坐立难安,不自觉动了动屁股。
“因为一个薄情的男人,那个男人睡了她,却带着另一个女人跑了,那时候这个小镇上的女人要是失去了贞洁就没人要了。”
我是真的坐立难安了,外婆迟迟不回,落日越来越小。
她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忽视我的内心继续说着,“那个薄情的男人在玉米地里和别的女子承欢,云里雾里,笑得放浪不羁,他含住那个女人的脖劲,女人小声低吟,害怕被别人听见那种污秽的声音,我从后面用杀猪刀把他们俩穿在了一起,血淹满了玉米地。”
我忽然觉得毛骨悚然,后背发凉,想走,害怕,不走,害怕。感觉有股巨大的恐惧将我围困,锁紧,让我动弹不得。
我再也不敢转头看她,强撑着胆子问,“那你是怎么躲过警察的逮捕的?”我感觉我的声音在颤抖。
“我女儿杀的,还有住在这栋楼里的一家三口,他们和我女儿是好朋友,我女儿死后就认识了他们。所有人都以为我女儿死了,是的,她的确死了,但是这么多年她从未离开过我,晚上她就出现了,陪我唱歌,给我煮饭。来抓我的警察都莫名的离奇死亡了,并且没人查得出证据,知道真相的都死了,就再也没人来逮捕我了,那段时间死了十五个警察。”
落日彻底的消失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仿佛地面要塌陷了,我要掉进阴森的城堡了。
这时,真是天助我也,外婆扛着锄头缓缓出现,我喜出望外慌慌张张起身就跑,不敢回头,扔下一句话,“我外婆回来了,我先走了,改天再听你的故事。”
“吱嘎~”外婆推开有些年岁的门,我不顾一切往里冲,满头的虚汗,说实话我特别害怕她给我说完后,从后面给我一刀杀人灭口。纵使我已经在心里盘算好,在她面前对天发毒誓不说出这件事,求她放我一马的打算,可还是抑制不住的慌张,冒了一头的虚汗。
“你慢点,猴急什么,门年纪大了,经不起你鲁莽的碰碰撞撞。”外婆瞅着我一脸的无奈。
我把手里的袋子往椅子上一扔,冲到石杠子旁边,舀起半瓢冷水,咕噜咕噜下肚想压压惊。
“你慢点喝,别呛着。”外婆见我毛毛躁躁的皱起了眉头。
我放下水瓢,把堵在嘴里还是没咽下去的话吐了出来,“外婆,那个催奶奶,她,她她……”
“她什么她?”外婆抢过我的话,“人都死好几个月了就别提了,提死人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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