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草医医馆的门前,不停的有官府的便衣晃悠。刘金山兄妹确定后门安全后,还是回了医馆。
柳草医装着不知道只管接他的诊。
晚饭后,趁着大家未离桌,柳青云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开了口:“金山,金银,师父也舍不得,但往后你们还是离开医馆吧!你们想做什么,要做什么,我也阻止不了。但继续留在这里,会给家里带来血光之灾。
该教的本事我都教完了,你们可以找个铺子挂牌行医,完全可以养活自己。
金山,原本我还想招你为婿,可是现在看来我还是不能把女儿交给你,你给不了小娟安定幸福的生活。
别怪我狠心,我也是没有办法呀。”柳草医说着,表情有些悲愁,眼晴有些湿润。
刘金山兄妹二人低头无语,心中充满了内疚,为他们的行为带给师傅一家不安定觉得过意不去。
可他兄妹二人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小时候父母惨死在官兵手下的场景历历在目,父亲的遗愿不曾完成,怎么能罢手呢?
柳小娟听完,却扑在桌子上嚎啕大哭着责备父亲:“父亲,你怎么忍心赶他俩走啊!金山哥走了我可怎么办呀!"
小娟的母亲劝了半天,小娟的情绪才稍稳定下来。
这时,刘金山拉了一下金银,俩人便跪在了柳草医跟前,俩人给柳草医叩了三个响头,搞得柳草医不知所措。
接着刘金山说道:“感谢师父这些年的授业和收留之恩,你的恩德我俩永生难忘,你就是我们兄妹的再生父母。我俩尽快离开医馆,不连累师父一家人。”说着俩人都已泪流满面。
小娟听着刘金山的话,肝肠寸断,又哭了起来。
柳草医深吸一口气,斩铁截钉的说道:“这事就这样定了,娟儿,你哭死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刘金山兄妹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就拿了了换洗的,还有伤药悄然离去。
柳小娟从里屋用眼默送着刘金山兄妹二人,她的心里充满了痛苦和不舍,她相信刘金山也是感同身受的。但是,她也无法去阻止他去做他要做的事情。
认识刘金山以来,她得到了她曾经殷勤期待过的甜美爱情,也从他口中认识了这个世道,确实这个世界真的脏乱不堪,是需要有人去打破,去改变的。
而刘金山兄妹正做着这样的事儿,虽然自己是个柔弱女子,无法参与到具体的行动之中,但也应在心里理解和支持他们。
她虽嘴上责怪父亲无情无意,但心里也明白,他只是为了保护家人,虽然做法有些自私,但也无可厚非。
心里不舍刘金山,泪水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怨恨这世道混沌,让她的爱情蒙受着现实的摧残。
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巡逻的官兵,但也难不到身手敏捷的兄妹二人,巧妙避开官兵后,来到了王刚家。
王刚当值,只有他媳妇在家,彼此嘘寒问暖一番,便去地下室找许峥。
许峥的伤口比原先好了许多,正在结痂愈合,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已经能做轻微活动了。
刘金银给许峥检查了伤口,并换了药。
许峥开口问道:“同志们伤亡情况如何?”
“这次行动计划周密,有外援,所以比较顺利,伤亡较少,只是你的被捕有些蹊跷,说有内鬼,被捕的又只有你一人,有些说不通。”刘金山回道。
许峥思索片刻后说道:“是呀,真有内鬼的话,我们全都遭殃了,只有我一个人被捕,难道是组织内有人对我恨之入骨吗?平时我也不曾得罪过谁呀!”
三人说来说去也没个结果。
其实,柳青枝一直都在调查这件事情,他把组织内所有骨干人员都当作嫌疑人,逐一排查,可还是毫无头绪。
柳青枝正为此事苦思冥想之时,父亲来到身边都不曾觉察。
“枝儿,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父亲的话惊到了柳青枝。
他转身有些无奈的回道:“我在想许峥被捕的事儿,总是理不清头绪,说有内鬼,也只有许峥一人被捕,说是行动时被官兵认去了,那也不可能,当时都蒙了面。所有组织骨干我都做了甄别,还是找不到可疑的人,真是愁啊!如果不弄清楚明白,对今后的行动、对大家安全都是一种隐患。”
柳青云点了点头说:“是呀,查不清楚的话,今后大家都有后顾之忧,做事也畏手畏脚了。"
柳青枝淡笑着说:“父亲,你不必操心了,我会查清楚的。”
正当他俩谈话间,刘金山兄妹来了。
刘金山问道:“爷俩在聊什么?”
柳青枝叹了口气说:“唉!还不是许峥被捕的事儿,到现在都毫无眉目,真是愁死人了。”
突然刘金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叫道:“噢!我想起来了,王刚说过许峥被捕那天,是有个小乞丐给官府送过信的,找到这个乞丐一问,不就知道是谁出卖了许峥吗?”
柳青枝一听来了劲,可思忖了片刻之后又泄了气的说:“宁江城这么多乞丐,找他就像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刘金银接过话茬说:“我们可以抓了当天值班的门卫来问一下,是他接了乞丐的信,他肯定记得乞丐的模样。”
柳青枝点了点头说:“这倒是个办法,反正也没有其他线索,就算是死马当活马医吧!但愿门卫在这次营救行动中没有死去。”
听着他们三人的讨论,柳青云心里“咯噔”一下,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既希望查出内鬼,又不愿意结果证实他的猜想。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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