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江苏高邮人。毕业于西南联大中国文学系。
先生文字干净而朴实,清澈而通透,他喜欢生活,喜欢花草、他对万物有情。先生被称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
读先生的文字,总能猛然间领悟生活的美好。
在《生如一条河》这本书中,收录了先生多篇生活散文,有的写人,有的写物,处处都流露着作者对生活的热爱。

一篇《多年父子成兄弟》的文章,作者认为一个现代化的,充满人情味的家庭,首先必须做到“没大没小”。父母教人敬畏,儿女“笔管条直”是没有意思的。
先生的父亲是一名画家,平日里也喜欢摆弄一些乐器。父亲脾气随和,但是也会经常督促先生学习。如果先生的作文得了高分,就会被父亲拿去炫耀。但是先生的数学考得差,他也不恼。
现在看来这样的家庭的氛围实属难得了。毕竟当下为了辅导作业家长陡然生出病来的,很多。
以前说是棍棒下面出孝子,现在的孩子捧着含着都让人不省心。
教育这件事,从古至今,貌似都没有找出一个完美的方法。
先生和儿女的关系如同先生和父亲一样。和谐,有趣。
先生说,儿女是属于他们自己的。他们的现在和他们的未来,都应由他们自己来设计。一个想用自己理想的模式塑造自己的孩子的父亲是愚蠢的。
这句话估计是所有孩子都爱听的。

当下的父母,对孩子爱的过了头,很多时候,用力过猛,搞得家长和孩子不堪重负。
记得小时候,放了学也没有多少作业,而且作业也并不需要家长签字,第二天上课老师随堂抽查,只要回答上来,就算完成作业了。
那时候女孩子都喜欢玩一种踢毽子游戏。
毽子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因为家长一般舍不得给孩子买,有手巧的家长会给孩子做一个。用废弃的铜钱或贴片,然后谁家杀公鸡的时候,采几根尾巴上的毛。
这样做的毽子,特别轻巧好踢。几个女孩子围在一起踢花式毽子,是最愉快的课外活动。
先生也写过一篇《踢毽子》,不过文章里踢毽子的英雄是一位男生,作者的堂弟。
踢毽子的由来还非常有趣。
据说踢毽子是冬天的游戏。在《帝京景物略》当中,写:“杨柳死。踢毽子。”
踢毽子在北方是一种老少皆宜的活动,冬天的时候,很多老人也用踢毽子来锻炼身体。下身先生的文章里写,大雪天,有老人在空地上围成一圈踢毽子,那是一幅画,也是一首诗。
其实,每个人生来相同,后天的环境造就了人的差别。但是后天的不同,也把相同的人聚在了一起。
先生的好友,有很多同为作家。其中沈从文就是一个。
在先生读《边城》的时候,说沈从文是一个写景的圣手。因为景是人物的一部分。景即人。
同为写作者,先生对沈从文是真正的欣赏和欢喜。他认为金介甫说的对沈从文先生的小说,可以和福楼拜、斯特恩、普罗斯一样,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作家。
对于写作者来说,刚开始可能会因为喜欢而写,后来是因为写的东西被认可,被分享而写。最后则希望自己能写出优秀的作品,也希望身边的优秀作者能得到一个市场的认可。
先生对沈从文小说的看法,与其说是对作者的欣赏,不如说是对文字的一种传承,对文学的一种真诚。
人的生命如一条长河,不断的汇集,不断的融入,直到让自己成为海的份子,停留在天地间。
阅读《生如一条河》,忽然就明白了那些热爱生活的的人。他们那么同透明,那么坦诚,犹如水、犹如溪、犹如河。

生而为人,我们被什么滋养呢?
借着前人的文字,窥探自己的人生,估计这就是最好的成长吧。
先生说:“世界是喧闹的,我们现在无法逃到深山里去,唯一的办法是闹中取静。”
阅读,懂得,自观,反省。在学习中悟道,在成长中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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