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地触碰到了困意,仿佛它是一种带有棱角形状的东西,就在那一堵薄墙之后。多么奇妙的感觉,我在睡着的时候知道自己睡着了,意识清醒的很,只是无法动弹。就像灵魂出窍。
我甚至能看到我的全身包括脸,并不是说有面镜子。虽然被仓促用荒草掩盖了下,但头还露在外面,歪向一边,被丰收的镰刀戳了个窟窿。
除了我这具大煞风景的尸首之外,周围还是一片平和。小村庄里小小的人,打早就起来欢送他们的丰收。今年庄稼的长势的确不错,像一颗颗小头颅悬在他们鼻尖下,诱惑着他们蠢蠢欲动的牙齿和舌头。
他们会发现我吗?也许会,但我宁愿昨晚那个小姑娘再回来。对于一个渴望与当地人成家的外乡人,又什么比那种带着强烈的欲望与恐惧交织的眼神更难得呢?又什么归宿比填饱心爱的女人的胃更好呢?
我就这样想着,终于沉入了无尽的黑暗。死亡如同睡眠,不同的是眼前的一切都深邃无比,仿佛是你知道你不会醒来了一样。
——17.8.31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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