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一个作家说,表达欲旺盛的人常常是渴望被理解的。
人,就像一个容器,有put in 就一定有 put out, 只是输出口的位置不一样。语言是最直接而有效的沟通方式,然而有些人偏偏不选择。
与其说选择,不如说被选择。
贾平凹说,写字的人是上天选定的,用以传道授业,生生不息。虽然说,这个世界上写字的人实在很多,然而真正能传道的寥寥无几。但万一谁在冥冥之中被选上了呢?
从小城离开,出来的两年,我惊觉,自己身上的变与不变。原来读不懂的作家作品,好像稍微能懂一些了,其中一个就是王小波。他说,质朴的人们假如能把自己理解不了的事情看做是与己无关的事,那就好了。这句话是发表观点的基本。另一本读懂一些的书是《百年孤独》,关乎个人与家庭的风格与秉性。
过去,对于文字,我是怀疑的。我不知道,那些个人的感情与思考是不是一种思维的浪费,有什么理由值得传播;现在我仍旧是怀疑的,但我现在知道,要真能被传播,再去想这么多吧。
对于一个真正的文字记录者来讲,或许严肃与孤独的因子是无法摆脱的。写下的东西即是一种承诺,可以荒谬,但不可虚伪,否则文字将失去一切连接现实的意义。而写作的人,似乎注定了性格中有一些复杂而矛盾的成分,是痛苦的根源,快乐之所在,也是表达的出口,洞悉的深度。
早些年,不那么纯粹,因为写作可以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也可以披上高尚的外壳掩饰功利的内里;但现在,随着选择的权利越来越大,灵魂完全由自己主宰,才觉得文字的本质一方面是一种思想的自由,带着现实镣铐的写,那还不如去做实事。
另一方面更可以是普世的话语权。
当一段文字,能够引起共鸣。帮助一些人解决现实技术问题,陪伴一些人缓解孤独与痛苦,甚至是真正上升到解决不公与改善社会问题,这都是意义。
我觉得能照顾好身边的人以及自己是一种能力,能关怀更加宏大的世界,探索本质也是一种能力,这两种能力并不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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