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过一次家。
那是二零一一年秋天的某个下午。与宝哥在四基小学跟前的园亭道别,我同细佬,走过长塘、涌边、三板桥、洛阳桥,沿着幸福市场,拐过花溪,到了百昌——一栋蓝白小瓷砖垒起的老商品房。
拾阶而上,五楼以下都隔着水泥墙,把国泰家私广场装了进去。五楼是铺满赤色阶砖的平台,赤色阶砖的路迈向十二幢同样三层、一层四户人家的小楼。楼与楼拉起各式各色的电线、网线、晾衣绳,天空被隔开了一份又一份。一份天空有一份衣物、一份生活,那是一份人家。
日头落尽,这里的楼、那里的楼渐渐在暮色中没了形影,剩下零落的收工行人、隐约的陌生面貌……忽然间,身后泰安酒店外墙的霓虹灯步步上爬,间或闪着,可能也是天上星子,而街灯也亮了,家里的LED灯也亮了。
亮堂,是从门缝中挤出来的。同样掩不住的还有混杂起来的客语、白话,就连热油滋开、锅铲敲响、猪肉翻腾、青菜炸开的味道都一股脑儿涌起,从门缝中迸射出来……
我开始高兴起来了。我把钥匙转进锁孔,转反了,我往另一边又转了一圈半,门开了。这儿,我的新家。有很多人,有三张木桌子。灰黑色的脚印在白色的瓷砖地上兜兜转转,一朵又一朵各种颜色的盘子盛开在两张绿色的圆桌、一张红色的椭圆桌上。我们吃饭、饮酒。酒杯很高兴地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欢呼。
我默默地望着升腾的热气,大人们小孩们的面容逐渐模糊而变得一样高兴了。
我搬过一次家
网友评论
写了写,整理整理。
好吧,希望有人看懂。
其实我自己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