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进过监狱,了解里面的生活完全来自于电影的巧思和艺术化描述。这当然不能说是遗憾,就像没经历过战争一样,但客观地说,这是一些人生活的一部分。如果谁经历过的话,那多半会是刻骨铭心的那部分。
提起这个看似和普通人有距离的地方,是因为我刚刚背了一首骆宾王的诗,叫《咏蝉》,也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在狱咏蝉》,后者就十分明显了。并非为了凑字数,诗是这样写的: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
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用骆先生自己的话说,他是被冤枉的,俗称含冤入狱。如果不深入了解的话普通读者是看不出来他在暗讽当时的皇帝武则天的,实际上是在嘲讽她。这个话题显然我没有资格来谈论,但在我的凭空想象里,监狱生活无非是这么几种,真的犯了错应该是普遍的,如被人陷害、为了利益主动替人顶罪或者像骆宾王这样含冤入狱的想必相对是少数的。当然不同的情况一定是依据现行法律的越来越完善才会有更为公正的裁决。我看过的最立志的和监狱生活有关的电影自然是那部全世界著名的《肖申克的救赎》,当狱长发现墙上的海报后面的洞时,我也跟着张大了嘴巴,好像和那个逃生的通道一样充满希望和兴奋。
多数人还是没接触过里面的生活的,诸多传说自然随之而来,甚至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多多少少周边都有会零星的人是“出来的”,但好像他们大多不愿多谈在里面的生活,或是一笔带过。我至今未读过任何讲述监狱的非虚构书籍,更别提稍微权威一些的书了,但真的十分好奇。要是有个什么社会学家做个相关的田野调查的话并促成文字的话一定非常好看。
从前印象很深的一次听人讲在里面的生活就是李敖的自述,据说他那本著名的《北京法源寺》就是在里面构思出来的。谭嗣同这个形象也由于对这本书的阅读而在脑子里活灵活现。甭管大师生前如何疯狂,其治学的认真严谨还是很值得人好好学习的。而里面的生活对于他来说是个自省、内察的好机会,当然这种情况也只限于像他这样的人而言,普通人受到刺激的可能性还是更大的。
回说这首《咏蝉》,通过文字能感受到诗人在狱中的激愤和真性情,是身陷囹圄后的放开,甚至有些洒脱。对于后人来说能享受到这也一首诗作,尽管代价惨重,但给予读者思维的空间也是较为宽广的,能给逆境的人带来些许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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