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再看看奇幻类玄幻小类说,一本比一本厚,这是在拼数字吗?几位中学生坐在木板地上认真地看书,看到他们既羡慕又失落,想想自己的孩子整天玩手机,哎,手机真把老人,小的全害了。我喜欢看老作家们的作品,中国的古典小说,还有就是外国小说了。外国作家的很多作品立意很高,读者能产生共鸣,启发。看看那些成套的中国古典小说,比如《资治通鉴》苦于常年囊中羞涩,什么时候抱得美人归呢?《楚辞》版本太多了,选了一本认为全的,厚的抱在怀里,目光扫视了一下,角落的休息区居然是空的。找了个靠边的座位,整理了一下衣角,定了定神,拿出手机先刷了一下朋友圈,如今的朋友圈全是微商圈了,QQ的朋友圈都是旅游圈了,加了几个徒步群,整天大把大把的照片,这个看看还不错,瞧,有人发了张图,配文:夏天到了,树上挂满了大妈。心不在焉的翻了翻书,上个卫生间吧,大脑给我传递了这样一个信号。收卫生费的女人木讷地玩着手里的魔方,上班时间能玩吗?我在桌子上放了一块钱,本来要找五角的,她不抬头玩着魔方,我也懒得要五毛钱。去卫生间的过道涂了红色,打开卫生间的门里面也全是红的,今天跟红色有缘分啊,书城的老板大概喜欢红色。出来在过道处有洗手盆,水很烫,洗手架,洗手盆是红色的,水龙头是红的,水变成了红色,是我的视觉错误吗?摘下眼镜,眨眨眼,水从粉红变成了大红,水真的是红的。双手被然成了红色。我的七窍远离了我,我跌跌撞撞出来,那个玩魔方的女人不见了。二楼空无一人,电梯独自运转,上梯瞬间变下梯,下梯霎时变成上梯,看的我眼花缭乱,在上梯变下梯我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恍恍惚惚来到一楼。一楼空荡荡。我的衣服被汗水吸住了,头发紧贴着头皮。有一个人在这里,那个帅气的要跟我换雨伞的小伙,他站在“女士专柜”前,手里拿着黑色雨伞。我不知怎么就来到他的身边,“你好,我说过要和你换雨伞,你为什么不换呢?”他的声音像天籁之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站在他的身边却感觉不到那声音出自他的口。他在翻看一本《女人如何防骗》,这个专柜摆的不是如何防骗就是防偷防被拐卖。各种版本的《怎样识别异类》。所有书的插图一样画着一把伞,一把铁锈红的伞。“跟我来。”高大伟岸的背影,还没走出门口,门不见了。繁华的大街不见了,人流车流去哪儿了?眼前一片荒凉。荒凉的没有山,没有树木,没有尽头,只是干裂的黄土地。
六
“起来,起来,大白天的做什么美梦?哇哇乱叫。”丈夫叫醒我。“我做了个噩梦,我在没有太阳的地方。”我像电影里的僵尸一样猛地坐起来喃喃自语。“你躺在飘窗上被太阳晒迷糊了吧。”可能吧,从我记事起就爱做梦,随风而去,乘雨而来;踩云潜水,上天入地;忽上忽下,东躲西藏;有时跑的飞快,有时踏出左脚永远踏不出右脚。洗把脸,冲了杯咖啡,打开窗户,朵朵白云在蓝天遨游,女士们戴着太阳镜打着太阳伞纱裙被微风轻轻吹起,正午时分。什么时候下了雨,路上积了那么多水,我钻水过去做的公交。“入夏以来没下过雨呢,去年夏天雨水多,我们小区旁的这段公路经常雨水成河,今年在改这段路,还没完工,你自言自语的更年期提前了。做饭啦,孩子补完课要回来了。”丈夫不耐烦的坐在沙发上看他的“快手。”我下意识的打开鞋柜看了看运动鞋,洗的干干净净用布包着。夏天我只穿北京老布鞋或蛋卷鞋。我又做梦了。
吃完午饭,我想去书城看看新的畅销书。出门,不自觉的穿上了运动鞋。今天周末书城里人很多。在二楼放了几张桌子供读者休息看书。我边翻看书边拍书,网购便宜点。拿了本《百年孤独》坐在凳子上想休息一下。百年孤独,孤独百年,人其实就是幻影,生为灭,灭为生。“女士,你要杯咖啡吗?”多熟悉的声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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