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初一夜

        一、除夕夜归

  自从成家以后，每年的除夕，我们一家子都是几家跑。开始几年，上午在我老家吃团年饭，下午赶到妻的老家吃团年饭，除夕夜便在妻的老家过了。后来妻和我的工作都调到了县城，我们又在城里买了房子，加上自己买了车，故每到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我们带着孩子，一家三口便会从妻的老家赶回城里自己的家休息一一这样一天三处地方过年一直过了十几年。今年的除夕夜自然也不例外。

  今年的除夕这一天天气虽然没有放晴，但却一直阴着没有雨雪，故算是过了一个干爽的年。在晚上快十一点四十的时候，我们从妻的老家出发，我们又像往常一样从澧水上游的一个乡间村里出发，顺着沿澧水而下的公路进城。这个时候，沿途的无数人家到处都已经开始放烟花爆竹了。我们一路过去，无论陈家河、两河口，以及南岔等这些人家密集的地方，还是像三漤子、大溪、两夹烂，以及谷家垭等这些人家稀少的地方，都时时能看到夜空中闪耀的烟花和听到噼噼啪啪或钝重或清脆的爆竹声响。像许多年一样，我们穿行在夜空里的山川间，我们的眼睛和耳朵每年都决不会不寂寞！我们每年都能感受到中国人对于辞旧的看重，对于迎新的热烈！

  不过今年最明显的不同是县城。由于年年年终时燃放烟花爆竹所产生的浓烟和灰尘，造成了浓厚的雾霾，严重造成了大气污染，所以今年县城城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今天晚上我们的车进入县城市区后，没有再遇到往年的浓厚烟雾了一一我们欢喜新春的到来，但我们已经意识到我们过去过头的庆祝方式已经影响到了我们的生存环境，我们便理性地做出了改变。其实，这也是发展带来的旧的习俗的必要转变！

        二、初一夜归

  虽然我们已经在除夕日的下午到孩子的外公外婆家已经团过年，但晚上回家后的第二天，也就是正月初一，我们还是要去拜年的。每毎到了晚上八九点，我们仍然会回县城的家。

  今年的初一夜归，与昨晚上的情况完全不同！

  一是天气变了，天上飘落着点雨和漫天飞舞的雪花！车往前行，繁密的雪花扑向车子的挡风玻璃一一这是一种近乎无声而又震撼人心的热闹场面！

  二是环境安静多了，几乎没有昨夜的一路烟花的耀眼光芒和响亮的爆竹声声。我们的车穿行在山川间，夜晚的黑暗没有了昨晚上的颜色，也没有了昨晚上的热闹的声音一一这其实是一种最近似人激情过后的安静！

  在白天的时候，我在乡里遇上了一些返乡的熟人，询问过他们年后的打算，他们几乎人人都有再次离乡打拼的计划。我想，在初一这个夜晚，应该有很多人在和自己的家人谈论着自己的打算，在和自己的家人商量着再次离开老家的时间一一正月初一，这个看似已经安静的夜，其实很多人家很多人心应该并不安静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