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中午,“在逃的路途”的梦从早晨醒来始就逐渐淡忘,像渐行渐远的背影。一念间觉得所梦有点意思,在它将要消失之际,不妨循迹来试着描画。
是被绑,还是被抓?就被一伙“匪徒”囿于一地。这个地方,大体是他们的巢穴,是他们势力活动的范围。
抓我一个平民男子是为何意呢?实不得知。他们要惩罚我,采取肉体惩罚。脱光衣服,赤裸裸于大庭众目之下,围观使我羞耻,大概就是他们的用意。
展露半晌,场景缩小。由男女各色都有的围观人众,转换成全是一群女性。确切的说,可以借贾宝玉说的“女儿”一词来用。我俨然进入了女儿国,四围全是美女。啊,呀,个个袒胸露乳,也有不少是如我般全裸。美艳夺目。我站在一池前,此池让我想起“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离我一步之遥的池中,有两位更年轻貌美性感娇好的美女,身体舒展,丰满妖娆。形态相同又各异。我竟然没有冲动。我是被动的。我成了欣赏的对象,成了她们垂涎的目标。情欲亢奋的样子,原该是我,现在是她们。美女们个个两眼出火,勾勾地直把我来看。小嘴啧啧称赞,“身体真不错,标准匀称。”其中又有一位说有点美中不足,肩不够宽。显然,这是一幅名副其实的春日图,一场饕餮盛宴的前奏。我也随时准备着临幸,感到是一场从未有过的挑战。自个做着身体和心理上的准备。我知道,这是一场硬仗,狠仗。
此时,我说要上个厕所先。画面一转,由华丽堂皇到简陋脏臭。来到壁外的一蹲坑,准确的说,是蹲池。就是一条长池共通,由一女墙隔开蹲位的那种老式的公共厕所。现在很少见了,但仍然有。旁边也有两位美女和我一样蹲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闲聊。虽不觉得臭,但见脚下的石条池下,污秽流动,令人作呕。
事毕。以为接下来是一场春日大战,实则不然,情节似乎并不连贯。又一转,回到被抓来时的第一个场景。“匪徒”大哥吩咐,叫他的左臂二哥带我下去巡山,貌似要培养我。此时,我不再赤裸。两人手中各持一棒,如警棍橡胶棒之类防护器具,一同下得山来。
来在一开阔之地。中间是一条米余宽的笔直道路。路一侧有一条小河。再两边皆是广袤的田野。貌似已经收割,视线一览无余。我俩一前一后。二哥不时与路人招呼两句,我渐渐走在头里。随着相离越来越远,我心下伺机逃跑。差不多有两丈距离的时候,我猛然起势,迈腿疾奔。二哥反应过来,身后紧追。
跑呀跑,狠命地跑啊…场景又一转,站在一下坡的陡石阶上。这陡阶景貌似曾相识,像是处在一游览胜境。陡阶右边即笔直的崖坝,高数丈,不可量。崖下是一水库,汪汪一碧,微波不兴,深不可测。二哥就在身后,仿佛一伸手就能把我抓住。情急之下,我毫不犹豫地,从陡阶上飞身一跃,跳入湖中。再次逃跑。两耳带风,在空中飞翔,下落…
宛如电影镜头一闪,身来在一路口。小路,像乡村中某个不显眼的路口。小路那头,有三五只狮子逡巡,或系或散,或站或伏,尽在那里对我抬望注目。这时,跟在我身后的多了一位女子。大概是我的女朋友,恋人,不离不弃,一路凶恶,追随陪伴,可全然没有她的容貌体现。大体是身材适中、玲珑可爱的印象。
此时,追者二哥遁去,像是已摆脱。险怖刚走,又面临猛狮的威胁。再不走的话,必然遭袭。有点慌不择路般,俩人急向右边,跨过一条沟渠,来到一片半荫的瓜蓬地下。是葡萄?葡萄架没这般高。是弥猴桃?其架没这么结实。情况不熟。危险就在身后。几乎本能地,敏捷地就往架上爬。那架粗实,方形,水泥制作。尽管有点搁手,仍三两下爬了上去。爬上去得以看清藤叶间垂吊的果实。果实青色,未成熟。皮形似佛手瓜,又似开花馒头。现实中不知道有没有这种瓜果?在那一个十字立架上欲坐欲蹲,想寻找一个安全的所在。以为爬上架,有片刻放松,可是下一刻,天也转地也旋,人跟着旋转起来,身如在云中,如在半空,恐惧之极,双眼紧闭,死抱怀中水泥石柱。转呀转,旋呀旋…生死小命不知结果。
“叮铃铃…叮当当……”,渐进渐强的弦律在一侧空间响起:闹钟响了。人半清醒半恍惚,头重身轻,意识到是该起床上班的时候了。
啊,这一梦,好生险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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