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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年大学六月份毕业之前,因为一直处在学校环境的关系,大家都是同龄人,我很少听到有人跟我说“年轻真好”、“真羡慕年轻”之类的话,但毕业出来工作后,这些话都像流水一样呼啦啦地冲过来。
我并不是不知道年轻很美好,只是我不太去理会年轻这个事情,我觉得年轻这个东西大家都有呀,有何好羡慕的,就算现在失去了以前也是拥有过的。
但后来的我才慢慢知道,不管是不是拥有过,年轻就是会被羡慕的。
有一次我背了一个颜色稍俏的包,一个认识的四十多岁的阿姨看见拎了拎我的包说:“真羡慕你们年轻啊,背花花绿绿的包。”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你也可以背呀?”
她笑了笑:“像我们这样年纪出去的背这样的包,要被别人笑的。”
而后我们就开始探讨起了年轻这个问题,令人惊讶的是她是一个保养得很好的女人,至少比她的大部分同龄人要显年轻得多,好像是有一个参照物一样,我以为她是很有优越感的。
但她说还是羡慕那些更年轻的人,她说的一句话大致是这样的:就算我经历过二十多岁的时候,我拥有过,到我这个年龄了,我还是希望拥有那个年龄,人就是这样的,没有人想让自己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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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年轻是如此地值得被藏在手心的,但有时候年轻在一些人的眼里分外地迷人,不是因为“年轻”这个干巴巴的字眼,而是因为在这之下不必承担生活的沉重。
冬天的时候我的脸会很干,这时候我就会去美容院做一些脸部基本的补水项目。
一次给我做护理的姐姐,看到我后就说“哎呀,你好小呀,刚出来工作吧?”,我说是,后来在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她都在跟我说年轻是如何的好。
当然,并不是为了对我进行销售,她话题的中心始终都是落在“年轻好”这个点上。
我看她的样子也就三十出头,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也很年轻呀”。
她的语气马上变得暗淡起来,“我已经不年轻了,跟你们不一样呀,想去干什么就干什么,活得自由。”
随着话题的深入,我知道了她结婚又离婚了,独自抚养一个儿子,虽说守着最简单的日子,可也累得够呛了,生活密不透风,不敢换工作,不敢小奢侈一下买瓶喜欢的香水,生活所有的进行时都围绕在养自己和孩子身上。
我当然也明白了她对我这种年轻的羡慕,那是没有束缚的、可以自己选择想要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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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喜马拉雅上听陈果说过一段话,其大意是年轻有什么好的,年轻时又穷又长青春痘。
我差点要笑起来,这说的不就是我吗,我的青春痘长了很多年,而到现在我还很穷,在那一瞬间我对这段话简直就是无比赞同。
但过后我又想,虽然年轻又穷又长青春痘还很不懂事,还要经历生活中的无数次崩溃时刻,但是我还是觉得年轻好。
如果现在马上给我一笔钱让我跳到三十岁、四十岁,这笔钱足够让我有很好的生活,不用像现在这样过着马马虎虎还很苦涩的生活,我也是不愿意的,虽说现在的生活过得不好,但也没有坏到随便就抛弃现在的自己。
我当然知道人总会有到三十岁、四十岁的那一天,到那个年龄我也会接受所有该来的东西,但如果今天是二十九岁的最后一天,明天我就跨入三十岁,我一定会歇斯底里地狂哭一场。
不是因为那样的年龄不好,而是因为好像走过的路没有那样长,连见过的人都没有那样多,是舍不得突然就跳到另一个阶段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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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陈果对于年轻的态度和上面提到的那位四十多岁的阿姨的态度是截然相反的,一个对年轻嗤之以鼻,一个恨不得马上回到二十岁,当然也是两种人生间对年轻的看法,一边是通透,一边是抗拒与挣扎。
但像陈果那样看透年轻本质的总是极少数,大多数人是热衷于沉浸在年轻之中的。
这两种年轻的态度也很难说得清楚哪种更好,都只是依各自的三观融合后作出的选择。
但如果你问我在二十多岁这个年龄是如何看待年轻的话,我会借用一位长者曾跟我说过的一句话告诉你:你的年轻在别人眼里是一道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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