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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后期:常规自我表征和自我评价的言语案例

青春后期:常规自我表征和自我评价的言语案例

作者: 瓦尔妲的星辰 | 来源:发表于2018-08-04 08:14 被阅读14次

    (摘自《儿童心理学手册》第六版第三卷第9章【自我】)

    青春后期:常规自我表征和自我评价的言语案例

    我是个相当有尽责意识的人,尤其是对做作业之类的事情,我非常认真。这对我很重要,因为我计划明年上大学。我希望将来学法律,所以必须养成好的学习习惯并取得最优秀的成绩(我的父母不希望我将来当一名律师;他们宁愿让我去教书,但学法律是我的梦想)。我时不时会有些犯懒,不会竭尽全力的去完成一项任务,尤其是当我想和朋友一起去看我们高中大型的足球或篮球比赛的时候。但这很正常,我是说你不能完全当一个“死读书”的人,否则会非常无趣。人应该具有灵活性。

    我现在长大了,也开始信奉宗教,但我绝对不是什么圣徒。宗教给我一种目的感,让我能用更大的格局来看待事物,还让我更清楚自己想成为怎样的人。比如,我想成为一个为人处事都公正道德的人。我如果当律师,也希望自己是一位公正的律师。我并不总是能够达到这种标准,有时候我也会做些不太道德的事情。遇到这种情况,我会有点郁闷,因为我不喜欢这样的我。但我告诉自己,人都会犯错,这是很自然的事。骨子里,真实的我是很有道德感的一个人,我从不怀疑这一事实。

    基本上我很喜欢我自己,所以我不会抑郁太久。通常情况下我都是非常乐观积极的。我猜你可能会觉得我很情绪化,我不像其他孩子那么受人欢迎。想受人欢迎,你得具备一定的外形条件,要有好的身材、好的装扮。在我们学校人气最旺的是那些运动员,我一向不擅长体育。但人不可能事事精通,要面对现实,擅长运动对我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尽管我们学校很多人都非常看重这一点。不管怎么说,我试着这样去想。但我真的不会再在意他们的看法,至少我试着告诉自己我不在意。我试着相信自己的观点才是最重要的。毕竟,和我的过去相比,我应该更尊重我现有的一切。我现在的状态基本上就是我的理想状态。我认为重要的事情我都做的很好,比如取得好的成绩。这大概是目前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但我也不认为自己不受人欢迎。我基本上是个内向的人,尤其是约会时,我会非常害羞。但在某些社交场合我也会非常外向,比如和朋友一起看球赛的时候。和其他人在一起时,你得不断适应环境。如果一个人在约会时和跟朋友一起看球时的表现一模一样那岂不是太怪异了?比方说,如果我们的球队在赛季中一路飘红并最终闯入决赛,学校里的每一个人都会为之自豪,因为球队的表现会影响我们所有人。约会的感觉就更亲密,仅仅是你和另一个人的事情。

    虽然我很喜欢高中的朋友和生活,但我同样期盼着离开家去读大学,在那我会更独立。我自己的心情也有些复杂。我爱我的父母,真的很想和他们在一起,而且他们对我的看法对我而言仍然非常重要。所以离开家将是一件喜忧参半的事情。但有时候有她们在身边,尤其是有妈妈在身边时,我很难变得成熟。和父亲在一起时,我感觉自己更像个成人,他会更像对待成人一样对待我。我更喜欢那样的我,因为那样更接近真实的我。我妈妈希望我长大,但她又希望我能一直当“她的小宝贝”。这样下去我可能永远都会对他们有所依赖。怎样才能摆脱这种状况呢?但我又很希望能尽快自力更生。

    在青春后期合成人体早期出现的自我表征中,许多反映个人信仰、价值和道德标准的特征都已经被内化或从个人经历中被构建起来。这些特点在上述案例中都得到了阐述,该青少年表达了想去上大学的个人愿望,这个愿望的达成需要优秀的成绩和良好的学习习惯。虽然同学们都把运动健将捧为最受欢迎的人,但这一年龄的青少年已经较少关注他人的观点(“我过去很在意,但现在我自己的观点才是最重要的”)。此外,他们也会更加现实地看待自己的未来自我(如,个人目标是不仅要成为一名律师,而且要成为一名有道德的律师)。值得注意的是,青少年在叙事中没有提到这些目标的可能来源,比如父母鼓励或期望他从事某一种职业。事实上,这个青少年对职业的选择并没有遵从他父母的意见。

    不公开承认社会影响力对自己选择的作用,并不一定表明同伴和父母等重要他人对青少年不起作用。研究发现,青少年和他们的父母对职业、政治和宗教及信仰的态度非常一致。重要他人的作用不被公开承认的现象表明,较大的或刚成人的青少年已经把许多价值“自认”为个人选择,而没有把它们归因到可能的价值来源。用 Higgins 的术语来说,较大青少年已经经历了对多种“自我引导”进行积极选择的过程,而不再仅仅为重要他人的期望做思想斗争。也就是说,自我引导已经不断被内化,对社会来源的依赖越来越小。此外,青少年开始设想他们理想的未来或“可能”的自我,他们的方向感也变得更强。

    与以往不同,较大青少年的自我描绘的另一个特点是许多潜在的冲突特征已经不再被描述为相互对立的特征。因此,作为一个认真尽职的学生与做作业偷懒的态度似乎并不冲突:“这很正常,我是说你不能完全当一个‘死读书’的人,否则会非常无趣。人应该具有灵活性。”类似地,个人对自我道德的自觉与承认自己也会出现某些不道德的行为之间也不存在矛盾(“人都会犯错,这是很自然的事”)。内向的个性与外向的行为同样也不冲突。“和其他人在一起时,你得不断适应环境。如果一个人在约会时和跟朋友一起看球时的表现一模一样那岂不是太怪异了!”

    新的认知能力让这一时期的青少年可以克服某些过往阶段的障碍,潜在的对立特征不再被认为是矛盾的,也不再是内在冲突的原因。这一时期总体认知能力的发展涉及对更高层次的抽象概念的建构,其中很重要的一点是使单一抽象概念相互协调。例如,个人既内向又外向这一事实可以通过将自我定义为“具有适应性”,通过建构这一更高层次的抽象概念对它们加以整合。个人既抑郁又高兴乐观的现象可以在“情绪化”这个标签下得到整合。同样,“灵活”一词让人可以对尽责意识和偷懒倾向进行协调。“心情复杂”这一较高层次的概念整合了渴望独立却仍然和父母在一起的现实。“喜忧参半”反映了既对上大学感到兴奋又对离开父母感到悲伤的更高层次的抽象概念。这些更高层次的抽象概念提供了具有意义的自我标签,也因此使那些从前看似棘手的自我冲突变得合理化。

    新皮亚杰流派的Case、Fischer 及其同事发现,这些较高水平的发展通常更需要社会环境的帮助,个人需要环境提供的支持、经历和指导使自己的功能达到最佳水平。一旦被培养起来,这些新的技能将会帮助个体以不产生冲突或痛苦的方式整合对立的特征。因此,应该帮助青少年认识到,把看似冲突的特征表现出来是相当正常的,甚至是非常妥当的,也许会缓解他们的冲突感。此外,帮助青少年建立整合对立特征的更高层次的标签(如,具有灵活性、具有适应性、情绪化和不一致)可以转移青春中期一度非常突出的痛苦感。这些建议源于 Fischer、Case 和其他研究者的观察。他们的大致的观点是,认知解答不会必然随着发展自动产生,青春后期和成人期早期的到来也不会必然带来潜在的益处。也就是说,本章描述的水平体现了发展的常规顺序。但年龄水平的划分多少有些武断,因为某些个体可能并没有在指定的年龄段达到相应的水平。如果没有足够的支持来帮助个体过渡到新的概念化水平,发展可能会被延迟甚至抑制,较高的发展阶段尤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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