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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北方》(1)︱开篇

《南方·北方》(1)︱开篇

作者: 星海月浅浅 | 来源:发表于2024-01-19 13:55 被阅读0次

    文/星海月浅原创

    《南方·北方》系列文的出现,源于从容小主文学院的“挖坑大仙”椰岛晓露。椰岛晓露与沐静一南一北,两人相约十年,一周写一篇文章,讲述南方和北方的风景、民俗、人或事等。

    继两人之后,我和庆水姐姐成为第二对组合,也开始了《南方·北方》系列文的漫漫征程。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南北差异,说是巨大,也不为过。这些差异,形成了当地独有的传统文化和风俗习惯,丰富多彩,独具魅力。不同的风景,不同的人事,不同的思想,值得我们探讨和认识。

    是为记录,亦为序。


    我家在南方。南方和北方,其实是一个相对论的命题。

    我有两个家,一个在羊城,一个在粤西。粤西在粤的西方。

    粤西老家的城市是一个比较落后的小城,说是落后,只是和羊城相对而论,哪个地方,其实都有属于自己的繁华。

    十多年过去,这个小城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城区改头换面,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我家在城区之中,本来村庄在城区边缘地带,随着城市化的发展,不得不卷入发展洪流之中。农村人依然是农村人,可我们基本都没有了耕地。

    农民失去土地,本该是一件挺可悲的事情,然而人人欢天喜地。现在的社会,没有什么是不能交换的。谈不上好坏,每个时代都有它的机遇和挑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定位。

    南方和北方不一样,北方很多农村的房屋至今都比较低矮,我们这边的房屋都建得很高。

    三十年前,我们大部分农民住的都是土房子。墙是用黄泥砖砌筑而成,叫泥巴墙。屋顶是木结构,上面铺上黑色的薄薄的瓦片。室内高度可达五六米。那时候可没有安装吊顶的做法,抬头一看,屋顶都是一根根梁柱,瓦片也是一目了然。在这样的房子住久了,长腿蜘蛛、大肚蜘蛛也会在上面结网安家,常常叫我感到恐惧和不安。

    随着改革开放带来的红利,人们生活水平越来越高,家家户户都开始把土房子推倒重建。慢慢发展到今天,我们的房子基本都是独栋砖混结构的3-7层房屋。

    我家门前有一个池塘,多年前已经荒废。现在池塘上已经盖了房屋,沿着边缘,立起一幢幢房子,最高那栋是七层的。池塘还有一半面积的地方,全部都长了植物。

    池塘的左边还有一块很大的田地,也许这是附近仅剩的少有的耕地了。田地和池塘之间有一条路,路两边也曾种植农作物,这个地方我们称之为“塘基”。现在塘基也都荒废了,和池塘一样,长满植物。因此我家院子外围全部被植物包围着。

    对于门前的这片荒地,我挺喜欢的。它就像天然的小森林,收容了各种各样的动植物。其中最出众的,要数正前方的一棵桉树。

    那棵桉树不知何时开始出现的,也许有20年了吧。它孤零零的,独自在那里生长着,一个族亲都没有。

    也许当它还是种子的时候,风将它带来了。又或许哪一只鸟太笨,想要把种子带回家,途中却遗落在这里。反正,桉树在这里安了家,生根发芽,快高长大。仿佛是一眨眼间,它已经长得很高很高。

    现在,桉树比那栋七层高的房子还要高一点点。可是,桉树所在的海拔高度,其实比那栋房子还要低一些的。它到底有多高?接近三十米吧。

    别看桉树长得高,它属于高高瘦瘦的类型。又高又直,主干却不够粗壮。每一次刮台风,看着桉树在风雨中疯狂摇摆,我总担心它会“腰折”,甚至被连根拔起。

    多年过去,这棵桉树依然身姿挺拔,又白净又帅气,屹立在我家门前,长得比我家还要高。我每一次仰望它,眼中满是欣赏。它的树梢上,还曾长了一颗心,这是最神奇的地方。也许我说了,别人都不会相信。用心去看,它的心就还在。

    桉树长在池塘外面,池塘里面还有一棵很高的树,叫构树。它的树龄比桉树短很多,但它长得更快,已经有三四层楼那么高。

    构树的根系十分发达,适应性强,对土壤的要求不高。粤西地区我不是很了解,可我知道羊城到处都有构树的踪影。构树十分霸道,侵略性很强,只要有一棵构树存在,第二年、第三年开始,周围将长满了构树。

    第三种比较特别的植物,要数芭蕉树。芭蕉树长在池塘里,正好靠近我家围墙边,数量还不少。这种芭蕉树长出的果实,我们叫“大蕉”,与香蕉比起来,不仅不好看,也不好吃。因此,每一次芭蕉树入侵我家围墙来结果,我一点都不稀罕。

    第四种要介绍的植物是海芋,长在芭蕉树下面。以前我不认识海芋,以为海芋就是芋头。后来才知道,海芋不管是叶片还是叶柄,看起来都比芋头的更有质感。

    更神奇的是,海芋还会长在树干上。在羊城,人们经常能看到树干的凹缝处长出一棵海芋,孤独又自在。不知道它有没有“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听说海芋的繁殖方式包括播种、扦插和分株,想来也是风精灵或者鸟精灵干的好事,将种子传播过去的。

    现在已是1月中下旬,正是四九天。所谓:“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四九天可是最寒冷的时候,南方这边却已温暖如春,白天的气温高达26℃。

    这一片荒地上,植物长得郁郁葱葱,明明没看见花开,却吸引了很多白色的小蝴蝶在枝头上飞舞。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在这个地方看到这么多蝴蝶。它们成群结队在树丛里飞来飞去,荒地这边转一圈,又跑到田地那边逛逛,逍遥自在。

    视线转回邻居家的院子,那里有一只小土狗,毛色黑亮黑亮的,用铁链子拴住,只能在方寸之地活动。

    在农村,大多数人家里都会养一两只土狗,黄色的,黑色的,与宠物狗不一样。这些狗,大多数终其一生也只能与铁链子为伍,给主人家看守门户。太凶悍的土狗会咬人,是会被宰杀的;太慈善的土狗看不住门户,也会被嫌弃的。在农村,当狗也是不容易呀!

    关于粤西,关于羊城,还有很多话题可以聊,一篇文章不足以概括。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南北差异,说是巨大,也不为过。这些差异,形成了当地独有的传统文化和风俗习惯,丰富多彩,独具魅力。不同的风景,不同的人事,不同的思想,值得我们探讨和认识。

    藉着本次《南方·北方》系列文的写作,唤醒曾经的记忆,也继续深入去了解粤文化的风情魅力,可谓一举多得。下一期,精彩继续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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