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人是我不可接受的。自然那是因为我从不轻易接受任何人。
大抵世上的男人都是如此,一边需要一个坚实可靠的感情陪衬,一边心猿意马地眺望着远方。就像一个人先吃饱了,然后再案子打算挑选哪一份甜点。何其自私而本能的做法。
我想我是有病的。心里那些溃烂的东西。所以我一直在继续写作。写作时治疗。做一个一个的补丁。把它贴在心的缝隙上。
我总是在尝试改变自己,但发现每一条途径都通向虚无。
他最喜欢做的事情是擦玻璃杯。没有声音,没有结局,没有极限的一件事。
他说,我非常喜欢她的声音。有一种明亮的创伤。一个爱情充沛的人,总是容易被自己的激情所困。
站在茫茫云海之间,你会发现自己的悲欢并不重要。一切都是会消失的。
我恐惧自己走了很远,走了很久,可最后没有一个地方,一个人可以让我回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自己丧失了倾诉和表达的能力。在人群里神情总是冷漠游离。面对陌生人无话可说。碰到委屈不置一词。面对别离不会挽留。从不抱怨。也从不解释。我知道这种能力的丧失对我来说,有时候会接近致命,我对人的安全感很少。
其实我并未打算为什么而写。我只是需要一个观众。如果没有那么还有我自己。
以上文字记录于安妮宝贝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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