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付问我,前面的那个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我不明白每日看惯了的一草一木,一个站牌一个路标的前方还能有什么?
可他不住的问,我就不停的思考他所说的东西。他的视力不好,可带有眼镜,究竟是什么让他看不明白呢?
往前走着,渐渐靠近了他所指的,原来是几棵树,种植在路边的草坪上,树已经有绿有黄有红色的树叶,哦,秋的颜色,彩色的秋,我在心里默念着。
一阵微风吹过,向后揽着我的短发,啊,好舒爽的秋风,我张开双臂……
这时候特别想唱歌,唱什么都好,只要自己听着自己愉悦的歌声荡漾在风里,再传递出去。
点点的灯光在夜幕初降的黄昏闪烁,有多少次,我都在想如果我一直走一直走,走到繁星满天,走到旭日东升,又接着走,天地这么大,每条路都能托起我小小的野心……我们却把自己囚禁在咫尺之间,每天走同一段路,看熟悉的风景,见熟悉的人,重复又重复。那么多条路,没有涉足,那么多的人,不可能遇见,那么多的地方,不曾留下过足迹,这是多么大的憾事!
我永远相信最初的遇见,第一眼的喜欢,喜欢就是喜欢,心动就是心动,一景一物,哪怕是匆匆一瞥,可都点缀了我荒芜的心野,我的生命需要注入新鲜的血液,需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在视觉与感觉的疲惫里消耗度日。
如果真是这样的时候,我又想在陌生的事物与人之间寻找那怕微乎其微的,熟悉的,亲切的感受。
记得在新大地小区,看到一棵槐花树,我都惊喜的在心里说,这是我家乡的树,在小区的拐弯处和我撞见。在走过它身边的时候,心里就有种相识熟知的感觉,仿佛孤独的彼此在异地他乡有了伴侣,哪怕是棵树,是棵草,它们的名字前面都可以加上我们家乡的树,家乡的草,它们存在的本身就已经是安慰。
走在异乡的路上,我会用眼睛一秒扫过对面的行人,会支起耳朵听着前后行人说话的声音,多么想那男人和女人的嘴里吐出来的是家乡话,以慰我此时此刻的思乡之情。
异乡的孤独与隔阂塞满我心房的时候,真希望这前方的路的尽头就是家了……
当我踏上离别多日的家乡,熟悉一切,久违的一切,我在心里欠它们一个“对不起”,它们和他们一定不知道。
人生也许就是厌烦着一切又亲近着的一切,就是离开又回归的生活,就是尝遍各地美味,最后爱的还是家里的家常便饭,庭院里的一猫一狗一花一草一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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