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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书看累了或字写累了,最好就是到花园里去呆上一会儿。
现实的花园自然变了样,已没有了五月的颜色。那些粉的、白的、红的蔷薇花,不见了任何踪影,满眼都是青绿的单色调。不过,绿有绿的美,在我的愉心花园里,绿才是最好的本真。本真在,何愁不见未来那些重回的多彩呢!
好在现在的蚊子还不怎么叮人,可以在园子里多呆一会儿,盯着高处的蔷薇叶,又回到最嫩绿的开始以及从嫩绿到青绿过程蕴藏的那些美丽……回忆是一种享受。看低矮处的大月季,去年、前年都曾开过花的,今年五、六月份却不见花开,或许是园子里缺水、缺肥料的缘故吧;不开也自然有其不开的道理,这也正是月季的本真。这蚊子不叮咬,便又有了更多时间在花园里思考;时常思绪会回到本真的情感上去,见景生情,即便六月已非五月,却能从眼前联想而去,想到刻骨铭心的原点……深谙人的本真是情感所在,不似蚊子那样的本能;蚊子本真是吸血的,那是它生命本质利益所需的本能。蚊子在仲夏和秋季吸血尤甚,所以,到那时便不敢再进园子了。
我不喜欢吸血鬼的本真,因为它们太过强调自我本能的本性,不像人具有包括理性在内的核心本质;本质之中富有纯真的情感,这种本真才具有人生的意义。林徽因既有对徐志摩的特别的爱,更有对梁思成的相濡以沫的爱,这都是她的情感本真,而这种本真作用于她的文学,是那么给人以动情的意义;当徐志摩乘机失事以后,听到消息的林徽因当场昏厥,之后因为痛苦于失去了徐志摩,觉得整个世界失去了一个“完全诗意的世界”。关于本真的写作,我以为自己关于诗文的表情达意的认知,恰与林徽因所强调的人的情感的观点相似。我喜欢我所喜欢的本真的情感灵魂,那个在天堂的孤寂的灵魂不算,我只算人间的被刻意遇见、且产生着不灭爱慕的知音似的灵魂,能征服我的自然是蕴藏于诗中的那些淡然思绪、飘逸灵动和赋有哲理的精神所在,恰如此而爱屋及屋。
我珍惜遇见,用心去感应一个能感动自我的灵魂,而愿意为笃定的情感付出激情与热爱。浓烈的本真精神情感是坚守出来的,不因世界多彩的诱惑而紊乱动摇,也不因时光的长流渐逝而减淡。在这个前提下,坚守本真的诺言,为读懂的人用心而诗而文。
(本文选自我的《印迹集》中2019年6月3日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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