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濑桑
谨以此篇小记
纪念那段与死神对眼的时光
01 放假
1月3号的光景,我们专业的最后一门考试——大学语文 ,结束了。
难度虽然大,但我们早已学会了用笑容来掩饰悲伤,个个都乐呵着走出了教室。这一天开始,从祖国的大江南北,因求学
而聚,因假期而散的鸟儿们开始归巢了。
一个月的假期时间里,应该都很难有交流了吧!只是偶尔在群里聊起来,才小有热闹。好像人们都很默契似的,保持着这份神秘的距离感,少有人会去打破自己庄重而优雅的形象。
我们站在大学的围墙下,因憧憬着不同方向的光芒,而看不到相似的影子。
大概是一个人的路,默默地,走了很久。倒也无妨,独处不是一件坏事,而我高中就学会了。所以,距离感什么的,只是进入社会前提早体验罢了。
意想不到的是,这一别竟是三个多月。虽然感情温度不是很高,但也莫名开始想念寝室的龟儿子们了哈哈。
02 搬砖
生活在武汉本地的我,不用像大多同学一样,伴着清晨的闹钟就去赶列车。我并未急着回家,比起回家待久了就挨骂,倒不如先找份兼职做做。
1月6日,在寝室待了几天后,友人终于从宜昌归来。按照提前的约定,我们一齐到中介公司面了试。快递分拣,工薪18/小时,包吃住,工作自由轻松,站撸就行。
第二天,我们就带着行李到了工作地点——新洲阳逻亚一分拣中心。然后开始了一段为期十天的苦逼搬砖生活。(面试描述和实际情况相差甚远!)
好在吃苦耐劳这一点还具备,还有着朋友的互相鼓励支持,硬生生扛过了这十天的京东年货节。拿到了被中介和另一个中介两次提成后的工资,我是真的无语=_=
意想不到的是,也恰巧是在位于武汉郊区打工的那十几天里,我们貌似躲过了一场浩劫。
03 感冒
搬砖的那些天,许多人都感冒了。
我仍记得,那些天,我的平均工作时间是每天14小时左右,最长的一天是18小时。
大宗货物、长时间的站立、清晨六点的灯光、凌晨两点的小吃摊,与手机、外界隔离……
身体难以承受之重,最终在过度疲劳的状态下,我感冒了。朋友及室友,也未能幸免。
当我和朋友一起去请假时,“只是感冒!”组长喊着,“都不要旷工,不然扣工时,明天给你们带药来!”
我们没有责怪组长,因为我们已不是被拒绝的第一批了。少数发烧的,比如一个室友,组长至少让休息了。她也只是一个打工的。
我不禁想起了我的专业,想起了剩余价值理论,想起了劳动异化论。我想我很累,我想我得休息,我想我还能坚持。
唯独没想到的,是这场感冒本身。
接触到新冠状病毒五个字,是在回家的那天,疫情的大爆发。
新闻里播报着:“此病毒感染的病状与感冒很相似……”我没有发烧头疼,没有胸闷乏力。只是鼻塞咳嗽,而且非干咳。
村里也没有医务所,不准互串门,交通全封锁。整个城市一片寂静,死亡人数不断上涨……
感冒持续了将近一个月,一直未见痊愈,我也一直将其称之为感冒。
仿佛抱有希望,又仿佛等待着什么?赶紧出现一个症状吧?死神来敲门吧?
意想不到的是,疫情至今,我最终全身而退。
也许那只是一场普通感冒,因为我从未出现过鼻塞和咳嗽(非干咳)的以外的状况。又或者那是一场病毒肆虐,只是经常跑步的我,身体免疫力从来不差。
我暗自庆幸,答案又不得而知。
但码下这些字的时候,一回忆起当时,仍然心有余悸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