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北京,长在北京也热爱着北京。
那里是中国的首都,无数人流连忘返的地方,却也是被吐槽、唾弃最多的地方。有人在那里成长有人在那里失败。成功衣锦还乡,失败世事不公和无奈。那里的土著被标签穷酸土豪高姿态,如果没有那几套房甚至全要流落街头,呵…后来想想也不无道理。那里的食物被指多为下水,简直下三滥,心肝肚肺肝吃的是人心人肉,那里的交通拥堵构建时代新的万里长城,那里暗无天日!
不!这儿,什么都是新的,新的房子、新的车子、新的店铺、新的公共场所新的北京人在这扎了根发了芽儿!只不过不是过去邻居王大妈那个小饭馆儿了而已。
其实…其实我也很厌恶北京,并一度想离开这里,而且这件事儿已经很多人都在做了,所以哪怕我走了充其量也就是赶个时髦儿,或者随波逐流。
这里除了钢铁森林和川流不息的车辆,已经没有任何人情味儿了,推搡拥挤的城市地铁,各种方言叫骂声和不时传来地道京骂混淆在一起,取代了过时的天桥杂耍吆喝声。
“嘿,往里点,里面还有地,劳驾劳驾,借过借过,里面的人动换下行吗,迟到了,操,哪个傻逼踩我一脚,虎逼瞎啊,你大爷,你全家都是大爷,您给老人让个坐儿,丫看哪呢,长俩眼吃饭的,呀!流氓……”
30岁以前大部分时光都是在这里度过,在不同年份流窜于北京的各个城区,大多时候还是蹭吃蹭住在朋友的居所,取决于朋友住在哪,有些是常驻有些是逗留,当然他们也会不时蹭住我的固定居所,感觉就像吃酒席,早晚会轮到你家的。所以经常记起一些发生在那时候儿的,鸡毛蒜皮小事儿,难以忘怀。
30岁以后大部分时光,还是居无定所,只不过由北京城区转移到外省市,我甚至时常出现错乱感,解释起来需要长篇大论不可,简而言之就是,“夜间在屋子里”短暂的不能确定身处何处。
“有时候是在昌平北七家的公寓,有时候是在通州清真寺的廉价出租屋,或者其他什么,我曾居住过的地方,短暂困惑过后,逐渐明白,那些地方对我而言,一定发生过什么有趣的故事。”
跟祖国各个城市的朋友一样,对家乡的爱带有一种偏执的爱,不光因为在那长大,这些还体现在吃喝上面,还有体现在城市文化及语言特色上面。
这里又不得不感慨祖国的辽阔和物产丰富,例如东北的乱炖,四川的火锅,北京的烤鸭,新疆的羊肉串儿,东北的哈尔滨啤酒,广西的漓泉,山东的青岛,北京的燕京,这些还远远不够。就拿我了解的北京来说,光烤鸭店都五花八门各有千秋。有历史悠久和不错口碑的“便biàn宜坊,”人尽皆知的“全聚德,”耳熟能详的“大董烤鸭,”除了烤鸭还有“爆肚,炒肝,卤煮火烧,涮羊肉等。”
那么这些都是大众所熟知的城市级美食,仔细发现还有众所不知的城区级美食和城镇级美食,例如河南省安阳市内黄县就有一个叫“灌肠”的美食,在如河北省张家口市怀来县沙城镇就有一个叫“菜焙子”的地方美食,或许这些东西不像重庆火锅,锦州烧烤那样广为流传,我想说的是,对一些人来说这才是家乡的味道。
一个湖北哥们的父亲一直在北京工作,他对我讲“一年我才回家两次的,你知道吗,我们镇有个好吃的东西,我小时候都在吃的,吃到现在,现在走的远了什么东西都吃过了,可最想吃的还是镇上卖的美食,外面比它好吃的东西太多了,却没有一个是家的味道。”
家乡不一定是最好的,可也一定是最好的,取决于看待它的人以及取决于发现它的人。
法国作家雨果有句话很喜欢:“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心灵。”
不止于美食,世界本美好,需要的是一个宽阔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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