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我接到了小莎打来的电话。
“我给阿瓜一个礼物,放在学校的篮球架子上,你明天去拿给他。”
她声音苍凉又空灵,透露出一种绝望,我望着窗外的雨,很不耐烦。
“什么啊,你自己给他多好。”
“tainted uterus。”(肮脏的子宫)
城市哀处不荒凉,空有余香,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偏爱的味道,他不会局限于香味,可能是汽油味,燃磷味,或者是臭味。
有幸见过阿瓜的收藏品,少量脚趾间的泥巴,混合下水道的奇妙混合物;腐烂的老鼠尸体在瓶子里安详成了一摊水。如果家里没了,他会把攒好的粪便放入浴盆里,放水搅拌,沐浴全身,洗的时候他稍微吃一点,他说有点苦,这代表健康。不过也很麻烦,他出门要仔细检查,保证身上没有那么明显的味道,带上少量的藏品,他离不离开这味道。
他已经嗜肉成瘾,药石无医。
他们相识于味觉。
小莎仅仅是外表光鲜亮丽的女孩,她很苦恼,她有狐臭和严重的痔疮,同学都会刻意的远离她,她曾经有过男朋友,分手后她男朋友形容她为腐烂的鱼豆腐。
阿瓜:你身上......
小莎:对不起,我......
阿瓜:我能离你近一点么?
小莎以为阿瓜喜欢她,不在乎味道。
香水不能掩盖那腐烂的味道,阿瓜在享受,他能敏锐的察觉变质的血液味儿。
小莎的痔疮更严重了,她上厕所纸上有脓血,内裤上也有红色的血渍,痔疮像她脸上的青春痘一样,一挤,冒出脓汁和淤血,然后是鲜血,伴随白红色液体流出,浆液迸发,这是女孩的青春在流逝。
顾城说:黑夜给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我想小莎的味道是阿瓜世界里的花。
如果他们住的情侣酒店真有摄像头,那内容一定会让观后感永生难忘。
小莎:你能抱我一会儿么?
阿瓜抱着赤裸的她,已不是“性”趣,他轻轻吻了小楠的腋下,激动的一阵抽搐。
小莎:你怎么了?
阿瓜:没事儿,缺钙,抽筋了。
阿瓜开始小心的问了:我能看看那么,就是你那......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
小莎身体扭动变成了俯卧位。
阿瓜看着带血的痔疮,又抽搐了几下。
阿瓜:我能治好他。
这怪癖给了他迷一样的自信。
阿瓜很小心的打开小莎白花花的两瓣屁股,舔向了小莎的痔疮,小莎想挣扎,可以他已经开始吸允了,他有时用力,有时温柔,像新生的牛宝宝,享受着自己第一份的营养。
就这样小莎呆住了,几分之后又开始骚动起来,不理解和爱往往共存。
阿瓜捂着嘴,指了一下洗手间,假意去清洗。厕所里,阿瓜拿出了随身带着的小瓶子,犹豫着倒了里面的藏品,小心把嘴里洗出来的脓血混合物吐到里面,自己舔了几下嘴角,笑着吞了吞口水。
怪癖往往和罪恶同向深渊,两者交缠融合,像狰狞的怪物猫脸,獠牙黑黄,深渊两边是花哨的蕾丝裙子,旋转缓慢,却有摄魂的力量。这猫脸快速下坠,如果爱情在其中发芽,它一定是变质的。
小莎:我的病真的好多了。
在多次吸吮下,小莎痔疮真的好了。
阿瓜吞了下口水,转而微笑。
吸毒的人没了毒品,掌权者没了权力,美丽者失去了容颜。
阿瓜的瘾又犯了,他以为和小莎开房,他不需要带上那宝贵的藏品,他随手拿起身边的饮料瓶粗鲁的塞进小莎的直肠里,他恨!他要撑破这该死的将要愈合的痔疮,流出的是鲜血,他用嘴巴裹了上去,用力再用力,忽然愣住了,只有鲜血。鲜血吐在了白色的被子,像极了这可怜女孩的第一次!
这味道消失了。
最开始像极了爱情的东西已经变质,或本不是爱。
他们很久没有联系。
她在怀疑。
他在怀念。
小莎学的是护理,可是他英语很好,在学校认识了许多外国留学生,她身上那种臭味已经消失了,她开朗多了,经常穿梭在留学生公寓。某天她去黑人留学生的寝室,黑人学生对她动了歪念。
黑人:kiss?
小莎:no!
黑人:make love?
小莎:no!
黑人:what doing?
伴随黑人声音的疑惑和愤怒,黑人强奸了小楠。
没什么能玷污爱情,是爱情玷污了我们。
小莎不敢说,她怕再次成为同学们的笑柄。她打电话给了阿瓜,她只需要一个依靠。
小莎:我被一个留学生强暴了。
她声音微弱渐小,沙哑起来。她想着阿瓜能忍她的病,也能忍她一切的不完美。
阿瓜:哦,你更脏了,之前是身上,现在脏到了子宫。
夜深了,小莎叫上她最好的朋友,她俩回忆着学校做过的各种青蛙,兔子的小手术,去实验室偷了好多麻醉剂,止血棉,酒精和手术刀。她们打开解剖书,书页渐渐被染红,寝室灯光昏昏暗暗,小莎的好朋友出了很多汗,这也是她第一次解剖人,一个活人!
人体盆骨处,乱七八糟的,各种回肠,小肠什么的交错起来,像极了车水马龙的城市。
小莎的朋友弄错了,她没有找清楚子宫的位置,而是取出了有少量尿液的膀胱。她擦了擦汗,将血肉模糊的一团放在旁边的鞋盒子里,慌忙跑向了篮球场。
阿瓜:我无数次寻找小楠的味道,都以失败告终,我好想她。
错愕中,空气还有一抹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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