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声明一下，昨天我是写了文章的。台湾作家林奕含的《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前天看完，读后感不知为何被和谐了。也罢，以后长个教训，不要仅仅贪图表达的畅快，还要学会谨言慎行。
今天又看了一个讲阿富汗女孩的J片，很沉重，也为自己能生在一个自由的过度感到庆幸。然而，我还是想起了许多年前，在农村，有许多不幸的辍学女孩。她们因为家贫过早地被抛入社会，在心智还不成熟的时候走入命运的转折点，留下一个个令人惋惜的故事。
梦，我的一个堂姐，小学没毕业就因为父亲赌博离开了校园。她干过保姆，当过服务员，工厂自然也待过，但时间都不长。得益于母亲的好基因，她是个美人胚子。打工终归是有收入的，在外面也要点形象，所以每年春节回家她总是一副洋气时尚的模样，让我们这些灰头土脸的姑娘甚至有点羡慕她。她也从不表现出对读书的渴望，我还记得大家坐在一起晒太阳时，她神采飞扬地给我们讲打工趣事的场景。没过多久，19岁的她因为怀孕嫁给了同乡的打工青年，当年就做了妈妈。
婷，一个胖胖的头发短短的，有点男孩子气的女孩，今年应该有32岁了。她长我一届，留给我的永远是脸上那乐观开朗的在农村很少见的自信笑容。我知道他的父亲在村里有婚外情，姐姐成绩出类拔萃，后面读到了研究生，不知道她为何初中毕业就出去了。啊，最后见她还是在16年前的放学路上，她像个大姐大一样跟身边的几个小男生讲历史故事。我无法把这样的她和第二年出去打工因为怀孕嫁给一个30多岁的四川男人结合起来，可这是事实。听说婆家住在山里，穷得很，她生了一个女孩后又生了一个男孩，也许那时还不到20岁。我记得她的母亲，原本也很健谈，现在已是愁容满面心事沉沉了。
回想当年周围的同龄女孩，我悲哀地发现，奉子成婚是多数打工女孩的最终命运。她们小小年纪就离开父母到遥远的工厂，又懂得些什么呢？在寂寞无助的异乡，太容易被男性的甜言蜜语骗走了。更可悲的是，这些男性几乎也都是来自穷乡僻壤，无法救她们脱离水深火热的生活境遇，反而将她们带入另一个深渊。另一个叫盼的初中同学，我读高中的时候就看到她熟练地抱着一个孩子在娘家的土房子里，老公是四川人。我的两个亲堂姐，情形比这稍微好点，但依旧难逃类似的命运。
其中也有幸运儿，比如一位姑姑家的表姐，人长得有点难看，在外面也听姑妈的话不跟远路人谈恋爱，在二十出头的年纪经父母介绍嫁给了一个老实肯干的当地小伙，如今儿女双全，有车有房。再比如我的姐姐，高中毕业后才出去，也是和家乡男孩相亲后24岁结的婚，没有走上歧路。尽管如此，我知道她们在他方必定是吃了许多苦头的，不然那时的他们何以都是骨瘦如柴的样子？ 哎，但愿她们的故事不会再次重现。
2021年8月21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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