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的黄渚矿产资源丰富,人多,我去一家理发店理发,一位女郎笑脸相迎,笑得像糖。我在等理完前面一个,一旁扫碎发的男人怕冷场,和我闲聊起来,才知那理发的是他老婆,那女人时不时插一两句话,又抽空给老公嫣然一笑,话语间透露着霸道的温柔。
那女人岀手像枪,利害的得体,三三下五除二就给我理完。
几年后,因事又去黄渚,矿山查封,街上一片萧索,正要岀街,化油器不供油了,有把螺丝刀拧一下就能好,路边有个小菜园子,园子内有一女人在侍弄。
“老妹”我打招呼,也算搭讪
她抬起头来,望着我,眼睛里满是疑问,条形码一样的嘴唇,隔夜菜一样的脸色,水果网套一样的皱纹爬满脸上,如刀刻一般,死鱼般眼睛没有神韵,表情让人想起外卖。
“把你家的螺丝刀我用一下”
她好像思索了一下:
“不知道有没,还是他爸活的时候用过的”
“那麻烦你找一下吧”我说。
我忽然感觉声音和面像有点相识,但扫描所有记忆,还没想起。
她抬岀一个木头箱子里面全是板子,钳子类工具,动作麻利干练,从她的动作,我忽然想起多年前的理发店。
为对号入座,我问:
“你不理发了?”
的“他爸死了,啥都不想干了”
原来,男人是女人的精神头,修好车,路上,我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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