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着的,在路上的,你要走吗 Via Via……”每当听到这首歌,心随即飘向了西北,那个茫茫戈壁、风沙呼啸的地方。没有人会不依恋那片生养过自己的土地,不论现时安身在何处,每到独自静思、夜深人静时,心里总会有个角落念想着那个“家”。
最近,看了一则关于切尔诺贝利的报道,愈加深刻地感受到这一点。1986年4月的那一声巨响后,灾难与痛苦至今犹存,心有余悸,曾经生活在周边的村民被迫背井离乡,家园变成了“禁区”,但有一位72岁的老人,选择在9年前返回到这里,不顾核爆炸后高污染的风险,甚至饲养鸡鸭鹅,种植土豆和西红柿,还会去森林采拾蘑菇,她说:“我什么都不怕。”
或许没有更好的去处,亦或许是一份难以割舍的依恋,科学论证、旁人劝阻、生命的长度在精神的皈依面前变得黯然,或许她也没有想得太过复杂,只是决定听从那个归去的声音,把时间过得朴素而真实,不想再愁苦、煎熬地思恋着曾经熟悉的村庄。
或许,只有切身地经历远离家乡的事实,才能品尝到对故乡的思恋,时间越久感触越深。尤其是已经选择扎根在异地,对故乡的回忆会更温暖、更亲切,心里会想象着透过云雾山川、顺着地图的版面,定格在那个小圈点的地方,停留、再停留,不为别的,只因那里有股熟悉的感觉,那是一份无法创设的归属。
尽管风沙飞扬,但记忆里更念想的是盛夏放学后,骑着自行车撒丫子飞奔在一列列整齐的白杨树下,傍晚五点的阳光依然高悬在天空上,树影零落斑驳,嗖嗖地从眼角向后移动,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树叶在西北风里齐声晃动的声音;尽管隔壁大婶儿整天张家长李家短地念叨谁家占了她一块钱的便宜,但脑海里依然渴望那一刻的美好——盛夏的雨后清晨,天气格外清凉,坐在田梗旁,家人递过一瓣刚成熟的西瓜,新鲜、甘甜的滋味似乎还在舌尖。
故乡的温暖留在记忆开始的地方,伴我慢慢成长,如今再度回忆,在记忆的相片里自动增加了怀旧的滤镜,输出浪漫与唯美的影像,似乎那时的痛苦也渐渐变得淡、变得轻,而那里的人、乡间的路、低矮破旧的村庄成为心里蜿蜒的念想,越久越清晰。
如今,家乡在远方,留下的记忆在心里,温热而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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