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呢?我无数次的问自己,可是没有答案,逃避过去是我长时间以来持续的一项任务,不愿提及,不愿想起。经常无意中闪过的某个片段就让我泪流满面,过多的回忆是衰老的表现,不想去回忆那些曾经让我痛切心扉的事情,不想把自己搞的那么悲伤。
这些天,心情乱及了,无数个你在我脑海和心里翻翻滚滚,把我折腾的吃不好,睡不着,我真怕它再不平静就会跳出来,再也回不去了。
前天和朋友去打网球回来的路上,一个人从体育中心回来的路上,感觉很好,很放松,过去仍在身后,未来不必追究,只管注意脚下的路就可以了,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不需要去思考,不需要去选择,有路就有方向了。
当事情成为过去,或者离发生的那天已经很久时,我想要向别人述说它的发生,当然我可以不说,如果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可是我比谁都清楚我心里惦记的事情,迟迟不肯放下的那些事情,也许这些事情能转藏在别人那里,如果我不曾经切实的亲身经历,我会用像他们一样无谓的表情,但是会耐心的听完,我知道这个故事,无关自己,是别人的,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故事。
而现在性质变了,虽然那么细微的除了我之外再没有人观察到感受到。时间终于开始对我一个人不那么重要了,时间不重要了,是真的,已然的事情,我变得强大,无所不能,我跨越了时间。
我大概还可以忘记什么的,在我的概念里,忘记和记得是一样的,我反复的怀疑人的记忆赶不上他们所穿越的时间,我忘记了,我忘记了一些年月里的事情,我忘记了发生在一些事情里的人,但我会一直记得,因为还是无法把脑海里那些汹涌翻腾的画面,在幻灭前像讲故事一样的让别人知道,一次一次一次次的,我无法把握他们出现的时间和频率。
一直此后我推算过自己离那个时候自己的时间,距离多远,无法衡量,无法计算。
只能相信有的事情仅仅是为了一个开始,不为别的什么结果和动机,什么也没有,而那个短暂的注定要消失的,在一开始就没有开始的动作,可怜的让彼此付出不成正比的代价,以为过程是随它的开始一样的速度,彼此忽略了自己的时间。
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苍老。
如果时间是条河,它就能始终固定一个位置,无杂念的流动,就好像我能预料到生命的最后其实记忆也就成了沙漏。一边怀念,一边丢弃,仿佛人事是不能用来怀恋的,记得本身已是忘记。
时间回去,时间怎样才能回去。回到我疏忽才忘记写下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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