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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年男人的悲催婚姻------我的隐私日记(7)

一个中年男人的悲催婚姻------我的隐私日记(7)

作者: 老陌001 | 来源:发表于2017-05-30 15:31 被阅读0次

             参考朋友们的意见和要求,我们暂时中止故事的叙述,先来谈谈林欣这个人。

            我的朋友武汉的刘总叮嘱我,写小说要少评价,多叙述;轻议论,重情节,让故事本身去塑造人物。作者只是一个讲故事的人,忌讳站到台前对其中的人物说三道四,作道德评判,因为读者自会根据人物的言行来重新再塑造一个形象,一千个读者心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承认他的建议有道理,符合小说写作的基本要求,但我还是没有忍住,再一次犯忌和读者们探讨其中人物的角色定位。

            贵州的猪总司令说,林欣实际上是个灵动的女子,她就是那个不循规蹈矩,不刻板拘泥,比较遵循内心真实想法的人。林欣“最起码不虚伪,不做作,很真实”。她“很欣赏这样的女人”。

            河南的一寸阳光写道:虽然十分喜爱文中对林欣风情的描写,但极度不喜欢这个女人,甚至有些讨厌,亦邪亦妖。大约欣赏的角度不一样,我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厌恶。

            湖南的苏菲说:如果我知道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和当事人说什么的,我觉得自己没有权力在后面告密。你把她写得这样聪明,风情万种,我不相信这能叫做聪明。她是让人反感的。你勾搭你的,说别人的事干啥?狭隘自私的底子上能开出什么样的花?

            大家各抒已见,我也不妨亮出我对她的认识:用贴标签的方式,归类林欣为好人或是坏人,或是风情万种,或是聪明伶俐,或是亦妖亦邪,都没有什么意义。她是一个自小拼命追求“与众不同”的人。中药铺里的药匣子,上面写着杜仲、党参、黄莲、厚朴……各归其类,各有用途。你把林欣拿过来,放在哪个匣子里都归不了位,只好把她用个袋子装了,放到旁边的角落里。心里惦记着她的人会时时想着她的重要性,偶尔拿她来做一味猛药。其他人呢?因为药匣里的药已经一应俱全,没有她也照样能活。

            所以对她来讲,别人的评价或议论,不论好坏,不管褒贬,几乎不能伤及她一根毫毛,因为她压根就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她是油盐不浸,刀枪不入。我对这样的人有天生的好感,欣赏有加。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不反对有人把我看成跟她是一伙的。

            那天我跟林欣喝酒,林欣先跟王总喝了一杯,又陪我喝了一杯,她的脸开始微微泛红,面似桃花。用古典小说里的话描写是这样的:眼睛里波光闪闪,唇齿间喘息微微,恰似娇花照水,又如弱枊扶风。但是,你如果真的以为她娇弱可欺,那就大错特错了。直到我们两个人把那两瓶白酒全喝完,她还是那种状态,既不是清醒,也没有醉倒。林欣的酒量不可小觑,而我却觉得头晕目眩,两眼看她如在梦中。喝酒的好处之一,就是它能营造一个朦胧的世界,一个虚幻的天地,在酒中,你完全可以体验另一种人生。现实渐渐退却,退却成了一种背景。

            林欣给我碰杯,乜斜着眼睛问我:“老陌,好酒量啊。你是从多大开始喝酒的?”

            “不到十岁。”我口齿已有些不清晰,可是有倾诉的欲望,我说,“亲戚家生小孩,我跟着大人去喝喜酒,那一桌子好菜啊,在那样物质匮乏的年代,对我们这样一个月吃不上一顿肉的穷苦农家的孩子们,是盼望已入的盛宴,是欢乐的节日,是能回味半年津津乐道的生活奖赏。可是,亲戚们总是把我安排着跟村里那些成年男人一桌吃饭。那些大人们坏得很,半诱惑半强制地引导我们喝六十度烧白酒。他们立下了规矩,喝一口酒,才能吃一口菜;要是耍赖不喝,我们刚夹起一块肉,他们伸筷就给打掉了。不喝酒就想吃菜,没门,这是规矩,必须遵守。用喝酒换吃菜的权利,这是那个时候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那你第一次喝酒,喝六十度的烧白,什么感觉?”她好奇地问。

            “平生第一口白酒喝下去,就像被人踹了一脚,呛得我一屁股坐到地上,肚子火辣辣地疼;第二口喝下去,脸像被人扇了一巴掌;第三口酒喝下去,感觉另一边的脸也被扇了一巴掌。那种烧酒真有劲啊,三口酒下肚,我就被扇倒了,回家睡了一整天。”

            林欣听了哈哈大笑:“老陌,我就喜欢你这一点,你叙述起故事来,生动新鲜,活灵活现。你不当作家可惜了。”

            我说:“你跟当年那些男人一样,嘻嘻哈哈的,没有一点同情心,抱着恶作剧的心态。我妈把那个强制我喝酒的人骂了大半天,可是谁也不当真。他们觉得那是对我作的酒启蒙,挨了骂也不生气。”

            “酒启蒙?哈哈,这个词用得好。你的性启蒙是从多大开始的?”

            “小学吧。”我说,“五年级那年,学校里高年级的学生中,秘密流传着一个黄色小说手抄本《少女之心》,也叫《曼娜回忆录》,我们班的男生大多是从那个时候知道性的秘密的。”

            “那本书我也看过,是后来从网上看的。我没觉得它有多黄多下流,不过是叙述了她和她表哥,还有新婚之夜她和老公性爱的过程。”林欣有点吃惊地说道。

            “多与少,长与短,好与坏,黄与不黄,下流还是不下流,都是相比较得出的。”我说,“在那样一个精神禁锢,人人假装正经,羞于谈性的年代,那样的一本手抄本无异于石破天惊。我后来看过很多毛片,日本的,欧美的,有的毛片很变态,就像郭德刚的相声里说的,有‘男的跟女的,男的跟男的,女的跟女的,还有跟小动物的’。现在的我们什么样的没看过,可都没有那本《少女之心》给我们的印象深,冲击大。”

            “什么跟小动物的?”林欣撇嘴叹道,“可不是小动物,郭德刚说的不准确。”

            “如此说来,你也看过?”我笑着好奇地问她。

            “你以为呢?”她不屑地回答,“你以为我生活在中世纪?可是老陌,你真的该写小说。”

            “为什么?”我问。

            “你要是能写出一本长篇小说来,我就不再患得患失,左顾右盼,下定决心嫁给你。”

            我扑哧一声乐了,想了想,说:“写小说……咱们算算账啊。我每天能写2000字,每千字稿费50元,假如我写的都能发表,一天能挣到100元,一个月3000元。谁也不能天天都在写,我要休息,应付事务,也有心情不好,写得不顺畅的时候,我的出勤率按每10天能有7天写作,一个月我才能挣到2100块。这2100块,你觉得我能养活谁?上有老,下有小的,我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还能养活你?”

            “你不用全职写作,你还可以做原来的工作,白天当老板,晚上当作家,跟海岩似的,多风光!”林欣继续怂恿我道。

            “我这样脑子不灵光的人,2000字得写三四个小时。每天拿出三四个小时来写作,我不敢保证我能坚持下来。做事有头无尾的,让人笑话,还不如不开这个头。”

            “你肚子里有故事,你走过的桥比普通人走过的路都长,吃过的盐比我们吃的白面多,你的故事又都曲折动人,不写出来,不把这些故事提升到一个有意义的高度,不都白瞎了吗?你受的罪,吃的苦,不就浪费了吗?”

            “你说的似乎有道理。”我沉思了一下说,“我本身不是个想有故事的人,只是生活的遭遇到了这一步。我不想有故事,可是故事找到了我,我不得不充当其中的一个角色。就像小珺给我戴了一堆绿帽子,我不想戴,可是人家甩给你了,你只能接着。”

            “一堆绿帽子?”林欣不解地问,“军哥昨天打电话说了你的事,让我打听打听那个王八蛋是谁。难道她还有其他人?”

            “那个人不是王八蛋,我是王八蛋。”我吸了一口烟,粗声粗气地把烟喷出来。“其实我早就怀疑她萌生了异心。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如果你怀疑你的另一半出轨,事实有八成你戴了绿帽子。”

            林欣把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说:“老陌你没有事实根据,不要乱怀疑。这样疑神疑鬼的,只能伤害你自己。”

            “我这不是疑神疑鬼。”我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吸了一口烟,转过身来,对着林欣说道,“大约两个月前,我晚上往家里打电话。电话是小珺的外甥女接的。我问她,你姨呢?小姑娘说,她姨出去送客人了。过了半个小时,大约夜里十点钟,我再打过去,还是小姑娘接的,说她姨还没回来。那一夜我每隔半个小时打一次电话,一直打到凌晨三点半,小珺才接电话。我问她干啥去了,为什么深夜不归?她说她跟小区邻居打牌去了。我问她跟哪个邻居打的牌?哪个混帐王八蛋邻居知道咱家有吃奶的孩子,拉着你打一夜牌?她沉默着,坚决不告诉我和她打牌的邻居都有谁。”

            “偶尔跟邻居打打牌也是可能的啊。你不能根据一次意外就断定她红杏出墙。”林欣劝解我说。

            “一个月之内出现了三次相同的情况。打牌这个谎言编得一点都不圆满。有一次我专门打电话给一个好打牌的邻居,我试探他说你们真是有瘾啊,知道我们家有不满周岁的孩子,还天天拉着我老婆打牌彻夜不归。那个邻居指天画地地赌咒骂誓,斩钉截铁地说他们从来没有和小珺在夜里打牌,而且他们的牌局一般不超过十一点就会散。‘你应该查查你们家的水管漏水没有。’那个邻居提醒我说,‘天天滴滴答答的,弄得我们睡觉都不安生。’”

            “你怎么理解邻居的话?”林欣问。

            “这话里有话啊。”我说,“中国人的话理解起来要看具体的语言环境,我责问他不能天天拉着我我老婆打牌到深更半夜,他却提醒我我们家水管漏水,他这是明显的暗示。”

            “这么说,小珺和那个教练,从两个月前就开始了?”

            “偶尔的偷腥,会对老公心怀愧疚。现在看来,愧疚心没有了,一定是天长日久,深陷其中。”

            “你打算怎么办?”林欣问。

            “一个女人身体的出轨,总是伴随着继魂的背叛。她是身心皆去,很难扳回。”

            “离婚?”

            “很难。离婚简单,孩子怎么办?”

            “忍着,装作视而不见?”

            “我是个男人,自尊心不允许我装糊涂。”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规劝?”

           “对于一个已经不爱你的女人,男人的规劝无异无火上浇油。”

            “此话怎讲?”

           “偷情的魅力就在一个偷字上。我规劝表明我知情,从偷情男女的故事上看,有几个女人出轨是被老公劝回家的?从数据上根本就没有统计学的意义。反而我的阻拦更让他们感觉到偷情的刺激。这是人性。”

            “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搬家!”我恶狠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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