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看了狗十三,不自觉地哭了两次,一次是李玩被李爸打耳光让给爷爷奶奶说对不起,哭是因为对那个场景的害怕,另一次是李玩从流浪狗收容站出来,坐到车里,跟爸爸说的谢谢,哭的是这一声谢谢包含了太多,在大人眼里李玩终于懂事了,而我从小被冠以懂事的标签,至今撕不掉,扯不烂。
今天早上梦醒被气哭,梦中是在爷爷奶奶农村的房子里那一“陡峭”的楼梯,叔叔家的小儿子走路不稳,但总是爱走来走去,我和爸妈,小妹在楼上,我把鞋脱了,躺在床上,背对楼梯。那个小孩子自己爬上了楼梯,快到二楼的时候,我不经意间转过头看见了他,我立马跟爸妈说他自己居然爬上来了,话音未落,他滑下去了,哇哇大哭。
我们迅速查看,没受伤,家里其他人来了,哄着小孩子,问他是不是在这摔的,打这块地,怎么摔着你了,说完做出狠踩的动作。
最后这场事故归结于我看了一眼,没有马上冲过去,而是在那说他上来了。这么小的孩子身边没有人看着,走不稳还随便自己走,大人没有错,是我的错。奶奶说了一句我让你去学校好好勤奋,回家就闹事。
我怒了,对她吼着,你就知道让我勤奋,你有问过我在三千多里外的地方一个人习不习惯吗?梦醒,眼角流泪,心中愤愤不平,重男轻女从未改变。
小时候,只要大伯家的哥哥去奶奶家吃饭,我妈妈就会逼着我也去奶奶家吃饭。原先我们家和奶奶家挨着,哥哥家在坡上,距离几百米,每次哥哥在家,奶奶都会经过我们家,去叫哥哥来吃饭,妈妈听见了心里不舒服,就硬要我去,嚷嚷着我们家的是女儿,所以在家门口都不叫,儿子就隔山隔坡都要叫来吃饭。我去了,趴在快到门口的墙外偷偷看,不敢进去,里面自是和谐的场景。妈妈出现了,我硬着头皮,走进去了,我那一刻想着其实不是非要吃饭的。
看不懂狗十三的,都是幸福的。不管怎样,李玩身上有着我这二十年的影子。
从李玩喜欢物理被大人改成英语,我是分科,被一句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从文科到理科,尽管我物理不好。
从李玩养狗,叫爱因斯坦,一只丢了,一只死了。一条温润听话,丢了还能被收养,一条倔强反抗,绝食而亡。
我小时候养了两条狗,一条纯灰,一条花白,八岁搬家离开时,纯灰给了舅舅,花白哭着给了邻居。一年之后回去寻找,纯灰不见了,没人告诉我去哪了,桌上有狗肉,我没问出口,花白成了流浪狗,我没敢靠近。 过了这么多年,以为早已释然,其实依然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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