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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秋日时光』久违了,故乡的云和月

『九月·秋日时光』久违了,故乡的云和月

作者: 乘风破晓 | 来源:发表于2017-09-19 19:34 被阅读52次

农历七月十二是回乡祭祖的日子。这天,我跟随父母回到久别的故乡探亲祭祖。

故乡的习俗是午饭之后才开始烧纸钱祭祖先。于是,一大早回去的我有了充足的时间四处溜达。

年少时期就离开故乡的我,虽然已经在城市居住多年,可对故乡的记忆一直不曾忘却。我曾多少次梦回故乡,奔跑在记忆中的乡间小路上,身旁是那些熟悉而亲切的儿时伙伴,一个个都未曾改变……

故乡的稻田丰收了

久别重逢的故乡如梦中一般,宁静祥和,家家户户还是炊烟袅袅的景象,自然美好。而故乡的祖屋虽然年代久远,但由于偶有亲戚照看打扫,祖屋一直保存完好,即使有些许的枯枝败叶散落于庭院四周,屋顶上已经杂草丛生,却也不失为岁月的痕迹,纯粹质朴,看得人倒是有几分欢喜。我知道,这不过是我个人的情感依托罢了,换做他人,不见得有这份心情,或许这就是我对祖屋特殊的感情吧,毕竟那里曾留下了我儿时嬉戏打闹的身影,欢声笑语的童真!

祖屋门前是条水泥路,路两侧是已经微微泛黄的水稻,成片成片的,很是富饶。而稻叶下那一颗颗饱满的果实已然压得稻杆弯了腰。不要心疼它们负重太多,它们那是弯腰窃喜着今年又将是个丰收年。忽而,一缕微风拂过,泛起阵阵浪花,从远至近,一波盖过一波,好不欢腾喜悦,像是提前奏响的丰收乐章!

我显然是被这份丰收的喜悦感染,完全不顾头顶炙热的太阳,顺着稻田旁的一条小路径直走向了田园深处。

如果说方才的大片稻田让我终于找回了那股子熟悉的乡土气息;那田园深处遍地的瓜果蔬菜、野草鲜花更是令我有了重回童年时光的欢喜之感。

只见田间地头一排排茄子已黑压压地挂满枝头,嫩绿的丝瓜在高高的藤蔓上成群偷笑。藤下种植的辣椒虽是个头矮小,但论起丰收的功劳它却一点不服输,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儿地生长,恨不得窜上瓜藤,与丝瓜兄弟一较高下!旁边金黄的丝瓜花看着它们争先恐后不由一乐,撑破了身上的黄色衣裙,羞愧难当。

看着这些黄黄绿绿的蔬菜瓜果,我突然回想起儿时与外婆一道下地摘菜的情景:外婆在前面采摘,我在后面装筐,阳光透过菜叶藤蔓洒在我们身上,只觉幸福,不知疲惫。想着这些,我顿时眼眶湿润,外婆去世多年,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那样的心情了,如今回来想再感受一番,却已是物是人非……

我坐在故乡的土地上,那么踏实

为了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我赶紧抬头望了望天。好在乡下的天空似一块水洗过的蓝布一般铺展而开,洁白的云朵三三两两的在蓝布之上跳跃翻飞,美丽至极。这天空之城般的美景在那一刻着实慰藉了我感伤的情怀。我调整调整心情,加快脚步,继续前行。

田间地头的小路遍地是泥石子,一不留神就会踩着石子,打滑一下。好在我有经验,不惧怕这样崎岖的石子路,所以一路走着,我并不担心路下,反而是被路边树林传出的阵阵蝉鸣声所深深吸引,附耳倾听,发现它们好似一个个歌唱家一般,为故乡的日新月异引吭高歌。

故乡虽然整体容貌并未改变,还是保留着乡村的自然淳朴,但与城市接轨的发展并不滞后。就在我走着的这条小路上空已然架起了一座高铁。听当地人说那高铁从省城成都直通郊区蒲江,在故乡有一停靠站,以后进城将更加便利。我一听不由欢喜,想着以后可以更加快速地回到故乡,我的心好像已经跟着高铁飞跃起来。

带着这份欢喜,我不由连蹦带跳地顺着小路慢跑起来,手里拿着的一大把猪尾巴草也一上一下地翻飞着,好不欢乐有趣。不知不觉间,我却已跑到了一处白花花的芦苇丛里。芦苇比四周的杂草高出一截,在一片草丛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儿时与小伙伴穿梭于芦苇丛中躲猫猫的情景顿时浮现眼帘——一群不大的捣蛋鬼撒了欢地满地乱跑,急坏了心疼庄稼的大人,却乐坏了我们这群调皮鬼。而如今的芦苇丛,仍是错落有致,芦苇叶长得白花花的,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白光,甚是好看,却因没了昔日孩童们嬉戏打闹的身影,如今的芦苇丛反倒多了几分落幕,少了几点生气。

从芦苇丛出来,我竟然有点迷路的感觉。由于此时的田间小路已是被芦苇杂草覆盖,我只能摸索着向前行进,却看不到路的尽头,心里不免慌张起来。可望着郎朗晴空,闻着泥土芳香,我渐渐平静下来,心里念道:这是我的故乡,是我熟悉的土地,它如此温暖可亲有何惧怕?在大都市生活多年都未曾走失,还能在生长过的故乡迷失?路不见尾,就当是一种探险,一直向前,顺着它的线路走下去一定会见到不一样的风景!

田边的芋荷叶子宽大的如蒲扇

这样想着,突然一片河塘映入眼帘,池边三五成群的围坐着钓鱼爱好者,这可真是“山穷水路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我的心情顿时又舒展开来,高兴地走向钓鱼的人群。看着他们一个个专注的神情,我不便打扰,站在一旁静静观看着。

河塘的前身本是当地的一条河道,儿时的我常常在夏季到来之时约上三五伙伴前来嬉戏玩耍,或抓鱼捕虾,或戏水洗澡,好不热闹。后来不知哪儿来的沙石老板在此开起了工厂,整天无尽地采沙挖石,破坏了河道,污染了环境。这两年由于国家上下开始狠抓环保工作,故乡的这间沙石厂终于关闭了。虽然现在河道已不复存在,但演变成的河塘还是多少还原了自然的生态,给当地人留下了钓鱼的乐趣。

驻足观看了良久,想到午饭时间将近,我开始走回祖屋。回去的路是一条全新且宽敞的石子路,我越走越欢乐,脚步轻盈不少。

正高兴着,突然半路窜出一条小黄狗来,我被惊了一下,心里又紧张起来。小时候被狗穷追过的经历,让我一直对乡下那种看门狗有种惧怕感,所以再次遇见时我被着实吓了一跳。心里虽是紧张不已,脸上却故作镇定,顺着路的一侧慢慢往前走,眼睛也不看狗,只是一个劲儿往前,心里默念着快走快走。

然而令我哭笑不得的却是,那小黄狗才是真正怕我的。见我向它走来,它反而害怕着调转了头往回跑了几步,然后又回头看看我,见我并无伤它之意,它才又掉转头从路的另一侧小心翼翼地朝我的反方向小跑而去。我转身看着它一路跑远的身影,倒是取笑起自己的胆怯来。我想当时一脸傻笑的我一定像极了童年的自己,那么木讷,那么天真。

一路溜达回祖屋,亲戚朋友都已经陆续到家。许久不见的小侄女看到我一阵拥抱,然后嚷着我带她去逛菜园。我欣然同意,带着她到祖屋后面的菜地玩耍。她对乡下的一切充满了好奇,我便跟她讲我儿时在乡下度过的美好时光,她听得很是认真,看着她好奇乖巧的模样,令我想起儿时的自己,那份童真犹如昨日。之后我们以田园风光为背景拍照留念,好不欢乐!

午饭后,我们烧纸钱拜祭祖先,围坐庭院聊天唠家常,温馨闲适。直到晚霞时分,吃过晚饭我们才各自驱车离开。

离开之时月亮已然爬上树梢,故乡进入一片宁静祥和之中。偶有几声蛙叫蝉鸣,倒像是为故乡弹奏的一首首夜之曲,温馨浪漫。

故乡啊,久违了!感谢您曾经留给我记忆深处如歌的美好童年,令长大后的我在一次次遇到坎坷曲折时有所慰藉。

很多次我都想将你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把你的美景带给更多的人看。今天,此刻,我只想说,这一次我用文字将你跃然纸上,下一次我要为你作画,将你挂在我的床头,时时伴我入梦好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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