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师徒四人便又要上路了,知季装了许多耐放的水果在他们的行李里,将他们送出城。
城门下,知季说道:“大圣路上小心。”
“知道了,等我取完经就来找你玩。”孙悟空道。
苍越嘟囔:“最好不要来。”
知季笑着拍了拍苍越的后背让他别瞎说。
猪八戒依旧在跟沙僧嘀嘀咕咕说孙悟空这算不算犯色戒。
正当离别之际,城墙里不远处传来一阵说书的声音,这是冰城里唯一的那个说书先生,听到他在这里说书知季也不奇怪,毕竟他常常都会在墙角来练习说书,只不过孙悟空听到这说书声神色大变,听着那声音直接找到了那说书人。
说书先生练习着说书,没想到转过身来时身后站了好几个人,难免有些被吓到。
知季也被吓到了,问道:“先生,你的胡子呢?”每每在台上看到的说书先生都有山羊胡,那山羊胡极有迷惑性,知季一直以为说书先生是三四十岁的人,不过如今没了那胡子,先生看来也不过二十。
说书先生大惊,摸摸自己的下巴,暗道糟糕忘记戴了。
孙悟空凑近瞧那说书人,捏起他的下巴打量了好一会儿,说书先生瞧他面色也不和善,只敢让他看着不敢开腔。
“名字?”孙悟空问道。
说书先生颤巍巍说道:“在下溪简。”
孙悟空放开溪简的下巴,转身向城门走去,对知季说道:“别让他走了,取经回来我会寻他。”
虽不明所以,知季还是答应了。
师徒四人在路上走着,孙悟空走在最前头,步伐有些轻巧。
猪八戒说道:“我怎么觉得大师兄这么高兴呢?是因为见到心上人了吗?”
沙僧一闭眼觉得猪八戒又要挨打,神奇的是这次并没有挨打。
知季在回家的路上细细回想了一番说书先生,说书先生并非原冰城人,是好多年前他叩响冰城城门说道欲在此处久居,通常情况下知季是不会轻易让外面的人进入冰城,只是溪简道他只是一名说书先生,并没有危险。知季一听乐了,说书先生好啊,冰城里恰恰缺一个说书先生,碰巧这日子过得无聊得很,不如听听书,便让他在冰城里住了下来。知季也曾问过他家在何处,他道不过是五指山隔壁的无名山头罢了。
知季瞬间明白了孙悟空为何会有那番举动。
“家里可是祖传说书的?”知季问溪简。
溪简摆摆手:“祖传说不上,只是恰好爷爷和家父都以说书为生。”
知季点点头,又问道:“为何平日戴假胡子呢?”
“这个嘛,”溪简笑了笑,笑容里少年味儿十足,“说书年纪越大越吃香,年纪大一点说服力也强一些,若年纪轻轻是一个说书先生,只怕台下观众觉得我说的故事不过是一个小儿满口雌黄罢了。”
知季方才知道原来说书还有这么些讲究。
待溪简走后苍越问说书先生和孙悟空这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人是如何认识的?
知季道:“说不上认识吧,至少我觉得溪简不认识孙悟空,他不过是孙悟空在百年寂寞里的一点亮光吧,也说不准是溪简,也有可能是他父亲或者爷爷,反正就是他们一家人。”只是知季没想到孙悟空的执念这么强。
二人推开家门,发现花谢和两个姑娘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见二人回来笑着站起来道:“小两口终于回来了,让我们好等呐。”
知季有些疑惑问道:“花谢姐姐等我们作甚?”
苍越看了一眼石桌上的东西便清楚个大概。
花谢指着石桌上的软尺等物,说道:“给你们量个尺寸,婚服是时候去做了。”
知季一听,倏地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看了看身旁的苍越,苍越从她笑着点点头,知季瞬间觉得脸有些烫,点着头应下了。
花谢满意的看着二人的互动,笑着让二人进房间去量尺寸。
进房间后,花谢很是麻利的将知季的身高腰围等都给量去了,量完后把软尺放在知季的手里,说道:“自家夫君自己去量,我们这些姑娘也不方便。”
知季握着手里的软尺有些踌躇,她对上了苍越似笑非笑少年略带挑衅的笑容,踌躇感立刻消失不见,走到苍越的跟前按照花谢说的去量。
肩宽,知季站在苍越的背后,垫着脚尖将软尺从苍越的左肩拉到右肩,报了一个数字给花谢,花谢身后的姑娘提笔记下了。
胸围,知季让苍越把双手抬起来,她伸手将软尺从他的臂下绕到背后,又从另一侧的臂下绕回至胸前,二人距离近同样又都是伸开双手,像极了拥抱在一起,意识到这一点的知季面上不动声色,可苍越低头一看,实际上耳朵上已经染上淡淡的粉红,查看软尺上的刻度时手不经意间贴在了苍越的心口,知季感觉到了一阵强有力的心跳,那心跳似乎有温度,烫得知季突然一缩手,只听到头上苍越轻轻的笑了一声。知季觉得自己这老脸已经丢完了,好歹也是曾经差点成亲的人,怎么就羞赧成这样,还让这比自己小个几百岁的人笑了,不应该不应该。
领围,花谢说测量的时候注意松紧,知季答应着量时紧紧勒了一把,算是报复苍越方才笑话他,苍越却对她说道:“谋杀亲夫。”惹得身后的姑娘一阵阵笑。
接着后面的腰围、臀围、通袖长、衣长等都算是规规矩矩测完了。
待送走花谢等人后,知季关上门,看见苍越依旧是带着那欠揍的笑,她走上前抬起双手准备撕烂那脸,没料到抬手之际苍越伸手环抱住了知季的腰,将她整个人压进自己的怀里,下巴抵着她头顶说道:“怎的,又要谋杀亲夫了吗?”
原本知季准备环上苍越脖子的手一下子便捂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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