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它
[只有当人类可以慈悲关怀一切生灵,才可以真正体会安宁]
——埃尔伯特 士威兹
我和我的夏先生
[ FROM:皆城]
一
夏先生三岁了,是位大先生了。
它的第一个生日礼物是个猫爬架,它挠了挠,又走开,继续躺下晒太阳。
夏先生真的太懒了。
三年前,我还是个学生。失恋和学业的不顺同时到来,疾风骤雨似地掀翻了我生活的小船。于是我第一次走进了心理诊疗室,第一次在测试表格上麻木地勾选,第一次看到诊断书上的那个词,我开始发愣。
“抑郁症”,听上去真是个有钱没处使的病。
那时候,生命就是久长无尽的黑夜,就是无限溺毙的深海,是没有期限的死亡轮回。独自一人时我曾无数次想过用刀片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我没有这样的勇气。
而它也同时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进入了我一团糟的生活。
“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养小动物……所以,拜托师姐照顾一下它。”学弟将纸箱递到我面前,里面是是刚出生不到一周就被母亲遗弃的小猫,眼睛尚且睁不开,肉肉一团在箱子里爬行。
将它捧起来的时候,掌心温热,像握了一颗小火苗。
不足以照亮黑暗,却也是一抹熹微的亮色。
二
我叫它夏先生。出自德国小说家帕特里克·聚斯金德的《夏先生的故事》,故事里的夏先生孤僻,怪异,离群索居,最后一个人默默沉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故事里我仿佛看到自己,而我将这个名字交于它,一只尚不知觉察这个世界对它的抛弃的小奶猫。
深夜喂奶,软布保温,还要模仿着母猫舔舐小猫用棉签给它催便。它带着这个不算吉利的名字飞速地成长起来,却长成了活泼的混世魔王。
它会在狭小的寝室里疯狂地奔跑,让脖子上的铃铛叮当作响,从地上费劲全力地攀到床上,勾坏无数个蚊帐,还会在饿的时候“喵喵喵”地朝我大喊大叫,在我身上蹭来蹭去,直到猫粮进碗,才乖乖奔向粮食。
它真是个小妖精,被折磨得精疲力竭的我,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那些抑郁的事了。
毕竟,当一个鲜活的生命枕在膝上,细微的呼吸带动着它小小的胸腔起伏的时候,人很难想到死亡。
夏先生把我和世界重新连接在了一起。
三
它长大了。我毕业了。
我还是吃药,“艾司西酞普兰”,我也许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个拗口的药名。
而夏先生则日益桀骜不驯起来,从最开始那对人类毫无戒心的依恋,变成了对一切殷切呼唤都爱答不理。它只有在开心时,才会跳到我的膝头,蜷爪盘在我的腿上,一幅不以为然的表情。
——它大概是不喜欢这个名字的吧?有时我不由地这么想。
毕业的时候,我带着它从广州飞回了远在成都的家。
它在航空箱里惴惴不安的样子很有趣,嚣张跋扈的夏先生也会惊慌失措。我既好笑又怜惜,仿佛看着自己,离开学校之后将会在陌生世界里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们都会有一个新的开始了。这很棒,不是吗?
四
回到成都,我开始了自己的翻译生活。写作、翻译,一片忙乱中逐渐步入正轨。夏先生时不时忙中添乱,制造了不少的麻烦,离开一顿饭的时间,回来发现它整个猫蹲在了笔记本上,电脑已然因为过热而黑屏了。
每次想对它生气,又舍不得它软糯粘人的样子。只好亦敌亦友地腻在一起。
让我回想当初接下夏先生“铲屎官”这个头衔的动机,或许是共情吧。不是长辈对晚辈、强大者对弱小者的“同情”,而是同样弱小的两匹幼兽互相舔舐伤口、偎依取暖的共情。
我在那只在狭小纸箱内闭着眼睛踉跄,不断撞击着四壁的奶猫身上投射了当时的自己。——或许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弃猫时刻”:身逢抛弃,前途四壁,未来灰暗,仿佛身处一巨大的囚笼。
那种巨大的绝望感在三年后的今天也间或会出现在我的噩梦里,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冷汗和泪水。
庆幸的是,我们也多多少少会在这样的绝望里发现一丝光芒。它可能来自外界,更可能来自内心不甘熄灭的生命火焰。
你不名贵也不漂亮。我也是。
你还没被世界抛弃,快乐地生活着。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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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故事,听情怀
别
忘
学点心理学
今日金句:庆幸的是,我们也多多少少会在这样的绝望里发现一丝光芒。它可能来自外界,更可能来自内心不甘熄灭的生命火焰。
宠物的陪伴感(Accompany feeling)
我能想象到的最美好的场景,是一个暖暖的下午,慵懒的躺在沙滩椅上,猫蜷在身边,就这样静静的陪伴,岁月静好。
其实,陪伴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只需要简单的从自己的身上,给出能量,让对方感觉到你的爱。陪伴在本质就是爱的付出与收获。
而且陪伴的对象也不仅局限于人,宠物的存在也能给我们传递一种社会支持感,一种心理的依靠。所以大多数时候,我们看似简单的喂食与驯养,宠物们也能回赠予我们生活中乃至精神上的陪伴感。
所以,养一只萌萌哒猫咪,做一名称职的铲屎官,也挺好的。
-编辑丨红猫、樺璃、LLL、涵叔-
-会赢君、Oliv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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