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约瑟夫.K
你黑色的礼服后面
是一颗没有观众的心；
在心的后面——有一颗孤独而枯燥的大树
树的枝丫上站满了黑色的乌鸦
这些黑色乌鸦被北风吹散
占据了整个异乡的冬天。
在陌生而寒冷的村庄里
你被固执的目光所包围
那里没有爱情；
而庸俗的游戏你早已厌倦
疲惫的时候你想在雪地里做一个梦
可村民们点起异乡古怪的灯火聚拢
使你昼夜难眠……
你是幽默的
一根黑色的手杖和你眼里黑色透明的热情
足以说明；
在漫出村庄的小路上
你的幽默没有停止
你追赶目的地的脚步也没有停止。
在异乡
你不停地跋涉
奔向近在眼前的目的地；
可是这里枯燥的冬天搭在你的肩上
日益沉重，而春天永不来临；
你只有像荒野上突兀的孤树一样——
顽强地与毫无预感的风搏斗不止
知道化为一尊古怪难解的雕塑。
2 城堡
这城堡蹲踞风中
已经千年；
白天隐形
夜晚醒来
它发出的呼唤——
使你从千里之外的家乡赶来。
这里没有动人难忘的约会
而忙碌的人群使人晕眩；
在异乡的每一条道路上你打听着城堡的神秘消息
而沉默的城堡
正为你不祥的到来而苦苦冥想。
风的律动是哲学的命题
天空和土地的命运属于必然
你无须回头——
就可以望见家乡熟悉的风景和人物
而在异乡的雪地里
你的智慧却无法点亮任何一盏接近城堡的灯火。
无论白天
抑或是黑夜
你都沉浸在你黑色的执着之梦中
季节的空地上只有寒风没有绿草
在城堡永恒俯视你黑色的躯体时——
你寻望城堡的眼神里也布满了痴迷……
布满黑色诱惑的朋友呵
城堡就在你的身后
可是没有一条道路会带你走近它；
你满怀沧桑，一生奔波
永远也无法走出的
还是这座城堡。
3 漂泊
你的来历至今
无人知晓；
从你黑色瞳孔里散发出的光芒
令人熟悉而陌生
你的漂泊到这个村庄——
算是一个终点；
村庄的人们因你而感到——节日来临！
你普通的容颜走过村路
你朴素的问候被热情地传递来又传递去
只有当你耐心地将漂泊的故事——
讲给每一个烦躁而惊奇的村民听时
你才刚刚拥有了姓名和称呼；
这是你一生渴求
又总感饥饿不安的问题。
异乡的村民古怪而热情
你黑色的梦魇沉重而坎坷
在村郊——
没有季节变化的土地上
你伫立成梦的雕像
在天空和村民之间——
演绎不止。
没有一条道路
能昭示你的过去和未来；
你的漂泊从此到彼
总没有答案；
在村民日夜生活和依恋的土地上
你仅用黑色的洞察和神秘的思辨
就使一切都成为陈旧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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