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三部曲第二部《阿W前传》今天开始更新!敬请关注!谢谢!
在夜幕下续写梦想
纷乱的心却向往爱情的海洋
往日的伤口还闪着隐痛
无妨将自己陷入更大的悲伤
用文字装饰心情
为爱受伤也成了一种功绩
可惜得不到你这位主人公的赏识
桌上的酒瓶闪烁着灵感的花火
我喝一口
欢呼高歌:甘甜的生活,美妙的爱情
我抖擞精神
继续讲述:苦涩爱情,辛酸生活
缘君,我是2011年的国庆节前来深圳投靠我表哥的。表哥物流公司(深圳——顺德)所在的金鹏B区16栋,距你所在的A区11栋只隔着一座坟山,短短两百米我走了两年。
我在深圳待了四晚,睡了三张床(两司机和一搬运工的),但睡得都不踏实,因为我总会想到旁边的坟山,从第一晚洗漱时无意中看到它们起就如梦魇一般趁虚而入,好在这种状况没持续多久我就被派去了顺德。顺德这边全权由二表哥打理。我来深圳最早就是联系他的,他说可以先从基层做起,而我也忘了追问一句基层具体指什么。所以,坐上去顺德的货车时,我心里还是蛮期待的。早上八点半我们就到了。我打电话给二表哥时,他好像还在梦里,听了一分来钟才反应过来是我,他叫我等等他马上过来,可我在路边等了两个多小时才盼到他,而从他住处过来骑电单车不要十分钟,他挂电话后又睡了两个多小时!我到现在也想不清楚他怎么还能睡得着。他揉着眼睛站在我面前时已是中午,直接带我进了路边的快餐店,然后说出了那句经典话语:“飞飞,你要知道,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利用价值,那就是个废物。”其实,他们倒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地证明我不是个废物,也不必顾及我母亲的面子将我当烫手山芋推来摆去,就当时家里的境况而言,就是让我去掏粪我也心甘情愿,而父母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顺德是家具城,也是家具的集散地,它的物流产业相当发达,有直达国内三四线城市的专线,这点深圳都比不了,饱受诟病的是,那里的专线很傲慢,不负责卸货。公司除了我这个搬运工外,还有胖子和老刘。胖子是四川人,二十出头,力大无比,很受二表哥器重。老刘是湖北人,性情孤僻,年纪四十来岁,早年卖毒坐过牢,形销骨立。每天我们按着装车排序表,将货物一票一票地卸到客户指定的货运站。没有胖子站在5米车顶聆听风声的胆识,我就尽力表现得活跃些,主动些;没有老刘在闷热车厢里得心应手的能力,我就恭谦地站在车尾听候他的差遣。笨重的四门衣柜搬不了,我就拣些小件跑。总之,我固守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看准时机又会毫不犹豫地挑战一下难度,我不想像拖累一般地存在。头上太阳渐渐西斜,周围是同样脚步迟缓的同行,来回不停地扛板虽感疲惫却也忘记了各种扰人的烦恼,或许正如司机陈师傅每次给我打气说的:“老表,加油,现在扛板是为了以后当老板!”眼下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有其深远意义的,只是我还没察觉罢了。
傍晚回来,我和胖子会去早上集合的杂货店打会桌球,给枯燥的生活添加些调料。杂货店的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男的是广东陆丰人,瘦削,孱弱,还是个哑巴。女子是江西赣州人,容貌秀丽,贤惠顾家。他们的结合远没有“千里姻缘一线牵”的温馨浪漫,若客观评价还有一点无法想象的残忍。那时,他们刚接手小店,生意萧条,两夫妻也就没有辞掉在家具厂的工作,看店的任务就落到他们的女儿如梦身上。如梦,人和名字一样美,随和,温柔。那会她刚满十八,率真烂漫,如果多些理解与支持,我想也不会有之后的悲剧发生。天黑后,我们就分别。胖子回家吃饭(他父母也在这边),而我也得在附近的几个快餐店中做出选择为接下来的烦闷夜晚积蓄一些能量。吃完饭,没地方去,我又回小店坐坐。夜里的小店顾客寥寥,冷冷清清,它像漆黑夜空中的一颗孤星,在死寂和湮没之间颤抖。
10月底,为了应付与日俱增的货运量,二表哥又招了小石。小石三十出头,身板肥硕,性情温顺。他的过去我无从知晓,因为他这人很敏感,讨厌人问东问西。不过,随着他的加入,我们互帮互助的“顺德取经”生涯算是正式开始了。最早叫小石为“八戒”的是司机恒师傅,可他不是唯一的受害者:胖子被大家一致推举为神通广大的“猴哥”;老刘成了爱玩消失的“白龙马”;我则被册封为木讷愚笨的“沙和尚”;当然,二表哥也未能幸免,他是每天敲打我们四个的烦人“唐僧”。为了超脱生活的羁绊,我们四个光棍,每天在二表哥的要求下,虔诚地坐车一路向西,途中历经各种险阻,尝遍各种辛酸,我们真的在向生活求取真经,只是这经文太艰涩难懂了。小石虽然对“八戒”这个称呼略有微词,可他性情忠厚也不怎么辩驳。碰上月底卸货站点奇多的情况下,他还会走到我的身边寻求安慰:“沙师弟,今天的妖怪很难打,一路上有三十多个!”
打完一天的“妖怪”,我们甚感疲惫,可即便如此,我和胖子还要去小店玩几把桌球。小石也会跟来,只是他从不加入。他就静静地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来来去去的顾客,看胖子跟如梦胡吹乱侃,看我没来由的羞赧模样。老刘依然游离于我们之外,他的生活带了浓郁的神秘色彩。小石入职后,二表哥请我们四个吃了个饭。席间,老刘为表衷心多喝了几杯,还没散席就醉趴在了桌上。吃完饭,我们三人搀扶着老刘,要把他送回住处。他的住处没人知晓,不过,在我们四个散伙后,我偶然听一位住在新隆多年的搬运工说,老刘住在村尾河边自搭的茅棚里。可没走多远,老刘就死活不肯挪步了。为拒绝我们的好意,他竟然哀求起来,那表情就像凶手在案件即将侦破前流露出来的绝望。我们为他不可理喻的行为感到震惊。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我们将他抬到了小店隔壁仓库里的废弃床垫上。那一夜,他或许就在野猫和硕鼠之间的打闹中度过的。他不止一次对我说他有一个漂亮的女儿现由他70多岁的老爹抚养着,可在他愁郁的目光中我实在难以丈量到他内心的距离,或许有吧我是这样认为的,也唯有如此我才更愿意相信他的前路会走得更小心更顺畅。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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