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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北京生活,难以体会到北京的居大不易。不在北京生活,难以感受到北京人的底蕴深厚。
从2013到2018年,我在北京上班的五年,虽只是短暂的五年,且不是一直在北京,经常需在外地出差,但在北京一个不知名的小公司上班期间,我还是感受到了震撼。这种震撼是来自于阶级的差异,也来自思想观念的不同,且听我一一道来。
上班的公司,最初在北京西山脚下的一个村傍边。西山脚下号称是北京的富人区,当时公司租了上下三层的别墅楼,端的是很洋气。
每天下班后,步行20分钟就可以到西山公园门口。公园免门票,天气心情俱佳的时候,邀一两同事,沿着山路慢慢往上闲逛,十分惬意。
如果公司能一直在西山脚下,那可真是舒爽。没有挤地铁的烦恼,也没有赶早晚高峰的压力,丝毫感觉不到大都市的气息。当然这些优越感,主要针对于我们这些住宿舍的人,那时公司在西山脚下的小区租了两栋居民楼作宿舍,方便我们这些外地之人。
公司其他人,不少是北京本地人,或者至少是在北京有一个固定住处。他们上下班的早晚高峰是躲不开的,而且因为公司较偏,离地铁站远,地铁和班车组合,那是很多人的选择。
开车上班是一个选择,公司里面开车上班的人也有不少,其中一个是比较特殊的存在。她叫杨雪,她整天开着一辆白色的保时捷。
初到公司的时候,我只是埋头干活,八卦新闻没有传播到我。呆了一年不到,慢慢人员都熟悉了,关于杨雪的传言就飘进了我耳朵。
人美是非多。她身材高挑,举止优雅,穿着打扮都比公司其他女性高一个段位,可能一身都是大名牌,但我凡眼不识货。她整天骄傲的像个小公主,昂着头自信的在工位之间穿梭。
她当时的岗位是销售经理,经常会到外地出差。领导们出差都喜欢叫她一起,她的销售能力怎样,不甚清楚,但传闻她家很有背景,能搞定很多一般人搞不了的关系。
听到传闻最多的说法是这样的,说她的父亲曾是一名将军,后调到某个省里当政法委书记,家里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她是妥妥的小公主一枚。像她这样的背景,到我们这样的小公司,是打发时间,还是纯属消遣,不得而知。
当时公司一个有为青年小王,人貌似挺帅,一门心思的追求她。可惜,没有什么结果。一次公司聚餐,小王多喝了一点酒,不知是酒壮熊人胆,还是酒后吐真言。他端着一杯酒,到杨雪面前,要和她干杯,还拉着她小臂,说喜欢之类的话。
当时,部门同事很多都在场。杨雪冷脸拒绝,同事们看着场面有点乱,忙把小王拉走,解释说他喝多了,不要生气。还未开始的恋情,就这样嘎然终止。小王放弃了攀登“珠峰”的远大目标,重新寻觅新目标,没多久就和公司财务的同事处上了对象,很快就确定了关系。
该财务同事,独生女,北京户口,北京有两套房子,老爸是一公司高管,老妈是一学校教授,妥妥的优质资源。我们很佩服小王的奋斗精神,在追求幸福的路上,他的段位远高于我们。最后,他们幸福的结了婚,小王也在北京有了房,开上了属于他的沃尔沃,人生达到了巅峰。
没多久,杨雪离开了公司,自己搞起了美容院,卖化妆品,朋友圈里还经常打打广告。听说她在一次出国旅行时,结识了她的男人,据说是一个富二代,两人从此过上了王子公主般的生活。
这只是我在北京一个小公司了解到的其中两个人的不凡经历,当时公司上下不到一百人。考虑北京其他更多的更大的公司,里面应该有更多大牛的存在。
四五线城市没有明显的阶级差异,大家都差不多。可在北京就感觉不同,人和人之间的分野非常明显,这种差异越了解就越觉得难以消除,难以逾越。
北京不缺像小王一样逆流而上,突破阶层差异的有为青年,他实现从农村娃到一线大都市中产阶级的跃迁。但要实现从中产阶级向更高层次的突破,那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少数人过着少数人的精致生活,像我们这样平凡的大多数,如果没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向上的冲劲和狠劲,那么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又有不可,这是我离开北京的一个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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