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可说的隐晦,帮黑挡住了光。
姨父推门而进,安安忙坐起来,低声叫了人。姨父沿床边坐下,问了小考成绩和排名,她一一作答。
“安安的胸变大了?让姨父看看” 听到这话,安安羞的呼吸都困难了。
“不行”“姨妈都看了,为什么不能给我看”
“你是男生”“不能看,摸摸总可以吧”
姨父宽大的身体突然压来,安安蹬着那人肩膀的小脚青筋微爆、粗大胳膊的压着的小手被硌得发红。
“你不是最听话的吗,怎么这么不乖”
隔壁厨房传来了姨妈炒菜的油爆声,客厅西面玉白色箱柜上的大电视里在播着熟悉的动画片,主角现在貌似又遭遇了什么倒霉事,惹得妹妹拍手大笑。
人们就是这样,喜欢看电视里的主角一次次陷入困境、一次次哗众取宠,教人发笑。小孩也不例外。
那一刻,一向被同学谑称作“幼稚鬼”的她,从没那么讨厌过动画片。当班里的女生在追《一起来看流星雨》的时候,安安还在看《神厨小福贵》。“爱情片”,这个被安妈称作“教坏小朋友”的东西是不被允许出现在家里。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像被一只大手塞住了喉咙,发不出声来。
姨父小拇指留着的长指甲刮的她稚嫩的乳头,胸前像是正被一个大扳手在铰,要把刚发育的乳房弄碎。
疼痛、羞耻咬开了泪腺。安安这时才发觉,动画片里蚂蚁扛起大象的情节才不会出现在现实。眼泪没用,白白耗尽抵抗的力气。
晚饭,姨妈察觉到不对劲“安安,你是哭了吗?”
她低头扒拉了几下碗里的米饭,嘴巴被一个名叫羞耻的粗针缝住了。
姨父笑着说 安安太不识逗了,我刚刚和她说,让她永远住在我们家,她妈妈不要她了。
姨妈白了他一眼,斥了句“你就讨厌,老逗他”又回头安慰了安安几声。
她姐姐的这个女儿听话归听话,也不惹事,唯一不喜欢她的一点就是胆小又内向,和谁都很拘谨的样子,在陌生人面前更甚。
她突然想起前年带安安和同事出去逛街,临别时同事在耳边悄悄问她,她侄女是不是哑巴,想到这冷不丁笑出了声。
安安的头埋得更低了,嘴巴上插得针足足粗了一圈。
吃完饭,姨父抱着妹妹在沙发上互相挠痒痒,妹妹咯咯大笑,抵挡不住攻势,边笑又边叫妈妈来帮忙。
安安突然舒了一口气,大人和小孩就是这样嘛。
男人对女人来说才是男人,对小孩来说,就只是大人。
睡觉前,安安和妹妹坐在沙发上看综艺,姨父也端了个茶杯坐在安安左侧。她本能身子向右缩了缩,妹妹大叫起来,姐,你别挤我。
太晚了,姨父的小手指已经探上她的手背,长指甲轻轻刮着她的皮肤,安安身子像被通了电一样,身上细细的汗毛直立起。
安安猛地向左看,见姨父的仍聚精会神地看着面前的电视,如果不是手背上的小指还在扭动,她几乎要认为一切如常。姨父的身子还是端坐着,手背上扭动的小指已经替换成了胳膊上扭动的食指。
大抵是晚上的菜太油腻了,她感觉胃里特别恶心,左胳膊像被小虫子咬,她却动弹不得。嘴巴上的针,生出了孩子,顺着裤腰把安安扎实在沙发上。
这时,姨妈从厨房里走出来,边擦手边问“你们三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妹妹抓了把干果扔进嘴里,口齿不清地回答道“快呢大本音”。
安安松了口气,胳膊上的手指离开了。
胃里的恶心劲儿还未散去,安安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很少有反感的大人,却偏偏不喜欢姨父。
即使他很热情、每次见面都会把她抱起来;
即使他很喜欢逗她玩儿,总调侃地掐她裸露的皮肤;
即使他经常会和她聊天,絮絮叨叨地问她几岁了、多重了、成绩怎么样、有没有来月经。
(未完待续)
公主号:初虞的人间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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