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中的母亲每次都说自己身体还好,再问具体点,她会说不能久站,顶多一两分钟 。
我终究不放心,决定年前回去一趟。
可母亲新搬了一个地方,我去看母亲,也是去看新搬的地方。
一天的奔波,终于到了家。父母在的地方,应该就是家的地方。可自从20年前父母分开过,我就没了家的感觉。父亲已去世,我现在是来看母亲。
就这两年,母亲老了许多,背更佝偻了,无法直起腰,因为瘦,整个人缩小了许多。人还精神,穿着红绒棉衣裤的她有时坐在靠椅上晃动着双脚,感觉像是个老小孩。
变的是母亲的身体,不变的是她的性格。看她站立时要找个东西支撑,便想帮她做点事。可她力拒,说自己可以,争执起来就像是吵架。终究是争不过,顺从了她。
我能做什么呢?很多不习惯。不知东西放哪里,也一直不习惯母亲的习惯。
还有就是住地的不习惯。
我少年童年的记忆是在乡下,这里是后面我很少接触飞速发展的县城,太多陌生的感觉。不识路,连买个菜都不知道怎么走。
所以有时吃在妹家,有时跟着弟弟出去吃。完全做客的感觉,觉得给人添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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