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口渴了,到处找水喝……四处漏风的泥坯教室里荡漾着孩子念经一般的读书声。班上好看的女学生悄悄问:慢慢儿咋写?又好气又好笑,半训斥半无语,慢慢地不就行了,还慢慢儿,洋气的。直男癌的老爹就这么给我细皮白净的五姨留下了一个傲气,粗鲁的印象。
时间真的不是慢慢儿的走,当时蛮横调皮的小孩儿,已经长大成人,到了要寻媳妇儿的年纪了。可惜的很,我爷爷家穷的叮当响,家里五男两女,经济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再加上我爹除了有那么点儿文化,其他哪儿哪儿都不是找对象的上好人选,就这样,我五姨错过了我爹这么个潜力股……
潜力股寻觅了许久,依旧没人发现他的潜力。终究还是我姨,一心想让自己的妹妹留在山里陪着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热情张罗着我爹跟我妈当年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的爱情啊,你从路那边走来,我从路这边走过去,连招呼都不敢打一个,仅仅只是看一眼,在擦肩而过后,走到快拐弯儿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要再回头看一眼背影,结果俩人都发现了彼此默契的回头。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就奠定了美好爱情的开始……
回忆里是我爹补了又补的旧裤子,回忆里是我妈梳着一头浓密乌黑的长辫子,回忆里是我爹家徒四壁的穷,回忆里是我妈笑起来刺眼的光。十七八岁,我妈一边嫌弃着我爹的穷,一边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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