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小捂着脸哭着夺门而出，只留着屋里那个苍老的男人，他僵在半空中的手正颤抖着忘了放下来。
“我是疯子，你就是那个老疯子！”
耳边回想着女儿出门前的这句话，男人眼神里透着黑夜一样的深邃，让人看不到底。
自己做得到底是对还是错？
男人有些恍惚。
让女儿出国留学是自己和女儿这些年相依为命共同的梦想，穿着女儿设计的潮爸服装，穿梭在各大时尚服装T台，看众人向她起立鼓掌，我摸着她的头和她一起簇拥鲜花。
想到这儿，他穿着拖鞋往沙发走去，脚下被空气拌了一下，一个踉跄，瘫坐在沙发里。
自己被告知胃部患有肿瘤，晚不晚期先不讨论，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小小知道。
才要堆积起来的信心，绝对不能因为我这个父亲而拖累。
我私自给小小报了国外服装学校的进修课程，和离婚的妻子商量了由她在国外照看小小的事。
怎样将小小推出去？
给自己找个女朋友就行了。
沙发上的男人，眼神清澈，嘴微微的笑了一下，长舒了一口气，这个结果，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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