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站起身来,收拾整理了一下衣服,小眼神偷偷瞄了一眼店家,趁他没注意,然后瞬间从座位上跳了出去,开始向前玩命得跑了。身后传来店家老板气急败坏的喊到:“哎!那个浑小子你给我站住,你还没给钱呢!”
钱?对不起了我也想给,可谁让我附身的这个小家伙身上没有钱呢?这可不能怪我了。轻挑了下眉,加快了向前奔走的步伐,他去的方向好像是东边。
他跑了大约一个时辰吧,便被一块石头绊了个狗啃泥。只见他愤愤不平站起来,就向石头踢了一脚,结果痛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手揉着脚,一边呼哧呼哧的大喘气,其实她已经没什么力气站起来了,皱着眉眼睛盯着另一只因为就摔了一跤而流血不止的手若有所思着。
“不行,太慢了,得快点照这样的速度得猴年马月才能到神隐山啊。而且人类的身体也太弱了吧,照这小娃子嘎嘣脆的体质,我能活着走到神隐山都是个问题。更何况我没时间了怎么办那,我死的事情仙界也有插手的,估计明天他就知道我死了。他一定认为是他害死了我,那个臭小子不会自寻短见吧。”
光是这个念头就吓了那妖王一身冷汗,猛的站了起来。难道真的要用那种方法?只见他缓缓的闭上了眼,深吸一口起心里暗暗做了个决定。算了,不管了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吧。然后双手交叉手指轻轻浮动轻触着什么,口中念念有词地在呢喃着一些生涩的词汇。直到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在空中浮起的黑色的洞,从外面看那洞幽深而望不到边际。
之后他睁开双眼,抬手拭去额角的汗水,咬得牙咯吱咯吱响,而且面部表情不是那么的美好。因为这是他该有的惩罚,以一个凡人之躯开启鬼道的惩罚。
不过现在他没有时间去管那来自骨髓的痛楚,一头扎进黑洞中。那种痛是来自成长的痛,因为凡人不是鬼修可以随时打开鬼道,亦不是妖拥有漫长的生命。而不管是什么生物(除了鬼因为他们在死的瞬间时间也停滞了)在鬼道行走如同在时间上奔跑,你正常的时候走多远的路所需要时间,在鬼道中走同样的距离会在你的身体上划下多少时间却不会影响外界的时间。
只见那少年在黑洞中一步步走着,身体发生了些变化。渐渐的那少年似乎长高了些许,稚嫩而又青涩的脸庞也稍稍退却了些。在鬼道里他被划去了三年的光景。不一会儿他走出了黑洞,恩,他的衣服更破了,看起来像是被这个身体撑爆。而且精力已是耗尽,视线开始模糊不清了在彻底进入黑暗的瞬间,他的脑袋里蹦出来一个念想:“妈的,老娘这是要晕的节奏啊!”
第二天早上在神隐山脚下的一个酒楼里已经坐满了人,在众多人中有一个粗衣布杉脚上塔拉着一个很不合脚的小鞋,头顶着一块疑似帽子的破布在大口的喝酒吃肉的少年尤为醒目。这一身标准的乞丐装,当然是我们的妖王了。
至于这家酒楼为什么让她这样的人进呢?当然是因为有钱了,那问题来了,钱是怎么来的?当然是偷得别人的。不过她没看见此时天上一闪而过的白光。
没过多久有一白衣小仙在急匆匆的奔向神隐殿内,在拘谨的面容下似乎有着怎么遮也挡不住的的喜色跃在眉梢。
殿内有一侧卧于榻上的青年男子,一身墨绿长衫袭身,头上的墨发未束散漫的落在榻上,英俊的脸庞好像有些苍白。修长清白的手指捏着茶杯缓缓地凑到几乎没了颜色的唇边轻押了一口,就这么一个简单动作去伴着这阳光以及他精致的面容,显得他柔和极了。但眉间好像有化不开的忧郁。
此时他的眸光在清清淡淡瞥向了殿外,正好那白衣小仙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未等那白衣小仙说话,青衣男子先开口了:“静宇几十年没见你展露喜色了,说说吧,是什么大喜事竟把你高兴成这样。”
静宇恭敬地行了个礼:“仙尊您就别取笑我了,不过今日确有一值得人开心的事。听外出弟子来报有可靠消息说那无疾山上的妖王死了。”
“哗啦"茶杯落地的声音伴着静宇还未落地的话一起坠下。惊得静宇抬头望着青衣男子,只见那男子闭着眸不去管因用力过大而被捏碎的茶杯划伤的手,血混着茶水成一滴滴混浊的液体顺着恍若无力的手滴在地上。“滴答!滴答!”那一瞬大殿里静的可怕,只能听见液体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景华抬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揉着额角用冷的能掉渣的音色问他:“怎么死的?”静宇察觉榻上那位情绪不对也不知是否听错了那冰冷声音里好像还有一丝颤抖,不敢多想连忙低头:“回,回仙尊弟子不知,他们都说原因不明。”明明是大喜事怎么看这情形仙尊好像很生气,难道那个仙尊少时与那妖王苏羽曾有一段情的传闻是真的吗?
挥手把静宇赶走,榻上的青年男子,嘴角抽动垂着头让人看不出他的神情,许久只见他用一只颤抖着的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珠。谁能想到这是妖王的命珠,看着从前天开始就不在发光的命珠,泪水模糊了视线,闭上眼滑下了一行泪。
“果然,你真的走了,我这些年到底在等些什么,我这些天在期盼着什么。你,你到最后还是对我没信心了吗?就不能等等我吗?”随后静默很久,又听见他细语喃喃道:“你不等我也行,我去追你,羽儿别怕黄泉路上黑,我来陪你。”他的声音像被抛弃了的孩子一样,然后缓缓地合拢了手将玉珠握得紧紧地,刚稍有愈合的手又滴出血来,染红了翠玉的珠子,身子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却没过多久,只见他不动了,垂着头,眸子微闭已无任何光彩,脸色渐渐变白,唇彻底没了血色,就用那只没有止血的手支着身子侧坐在檀木做的小桌旁。
很久很久。久到他手上的血不再流,久到来收拾破碎的茶杯的人走了,久到侍童来叫他用膳,发现不对劲,甚至疑惑的都去探鼻息时,却发现不知何时尊上没了气息。
生不逢时,但死愿相随。幼时懵懂无知不解事,少时风流倜傥不知情,为什么最后却变成了一往情深终不悔,所以……等我好吗?
这篇是我很久以前写的,现在怎么看怎么别扭,老是有股中二之风的感觉,凑合看吧。
emmmm………男主可以脑补成小神仙公子景
羽随风起——前尘篇2(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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