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植物

忽然觉得应该看看《病梅馆记》，看看那些因为人的喜好而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四君子之一，以前倒也没觉得什么，自从上次海南见闻后，我忽然也觉出其中的不美，甚至是扭曲的丑来。

那是下班车上的一次，旁边座位是别单位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女孩子，说起海南的街道，她便说看那路边的冬青树真是可爱，还有许多小动物的形状呢。

沿途有段路确实种了些冬青，本来北方见的多是用大剪刀切成立方体，齐刷刷的以作美观统一，这里的却更要别出心裁些，把枝条扭来扭去的，有的绕成个孔雀，有的盘成条巨蟒，还有些弄成了树冠之类，千奇百怪的姿势。

听那女孩一说，我也扭头看，看到的却近是不顺气的感觉，什么漂亮可爱全然不知所踪，那会就忽然想起了病梅的文章，想若照推下来，不知道把一个人也盘成个馒头样，会不会也好吃。这些扭曲了本性的东西，我怎么看也觉不出好看在哪里，倒是那女孩亦然的高兴，直说哪天下班早了要带个相机过来，统统拍回去作纪念。

“拿这些残枝断体作纪念吗？”我心里想，却知道与她再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