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手指,你会想起什么呢?无名指?大拇指?还是小指?
六年前,那个夜晚,那个九点十六分,你来到了人间,没有啼哭,没有睁开眼,没有等得及我到家的时间。就这样,你出现在了我的家庭里。那时你刚好八斤,还带着几分淘气,几分怪里怪气。那时,你没有学会眨眼睛,只能勉强的吮吸,只能躺在那里傻楞。几天的相伴,没来得及好好看清,就一踏上离途,那时,暗暗下了个决定,等你长大些,拉着你的手,去看外面多彩的世界,去感受四季的变换。
等再次见你的时候,已经几个月大,看到你粉嫩的小嘴,肥嘟嘟的小手,忍不住放到手心里,搓了又搓,不忍放下,舍不得放下。不经意间碰到你的小手,发现你开始慢慢收缩,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你已经开始学着抓握,纵然你手指还不能分开,但已经能对碰触做出反应,开始不经意的抓握,不停地用在手指尖摩擦,摩擦。每次总觉得跟你在一起的时间特别短,哪怕春节最长的假,但跟你相处相比,也是杯水车薪。
又一次与你相伴,已经是端午,在这团圆之际,看到你时,你已经可以抓住东西了,那小车边各种小玩具,你已经能抓起它们了。这时的你脾气可大了,还动不动的大声啼哭,抓起什么都想扔出去,不过你这时已经能笑了,对着那发出声音的小铃铛侧过头来,还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响彻堂屋。再用手指碰触你的小手时,已经能紧紧抓握住我的小手指了,就这样紧紧的,紧紧的被你抓着,不愿拿开,就想不失去你,不离开你一样,那一抓,已经是慢慢的幸福。
再一次有你的消息,是奶奶说你会叫“八”的时候,虽然是一个字,我竟有些哽咽。再一年春节回家时,你已经可以走上几步,当我再伸出小手指给你的时候,你已经可以蹒跚的踱几步。这时的你是躁动的,不停的爬,不停的站起来,不停地要走几步,仿佛对这个世界一切都新奇起来,摸摸这个,动动那个,这一切对你都是新的,就这样,拉着你小手,开始了新的起点,新的阶段。
时光匆匆,当再一次与你相伴的时候,你已经可以顺利的爬上楼梯,并自己扶着墙慢慢自己向下下了。当春天再一次来临时,你已经清清楚楚的喊着“爸爸,爸爸”,那可爱的乡间小道留下一对大手拉小手的画面,在夕阳下,一点一点拉长。我知道,你已经开始慢慢慢慢长大,开始有了想法,哪怕再拉你久一点,你就撇起了小嘴,挣脱开,向远处跑去,跑去,只有累了,才会继续的抓紧我的小手指,嘟囔着,饿了,回家去,回家去。
岁月如梭,当你从老家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对你的记忆早已变更,那个调皮的,淘气的,爱哭的小家伙已经36斤+了。已经开始可以上幼儿园中班了。每次,当我再伸出手指的时候,已经不是再握着我的一个手指了,已经至少攥住两个了,有时甚至一下调皮的攥住我的三个手指,虽然还没能完全攥严实,但已经勉强攥住。我知道,这一次不会在长久的分离。以后不会,也不能。我默默在自己内心里念叨:“以前你的成长我没有参与,但你以后的日子,我尽量不缺席”。
曾几何时,呱呱落地,到现在到处乱跑,还不时的耍些小脾气,小聪明。我知道,你在慢慢长大,那天,一定能握住我的手,和我摆手婉。就这样,一点一滴,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握着,攥着,攥着,走成了大孩的模样。就在这手指的交替间,抓握间,开始了,开始了,另一个生命,另一个人生,另一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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