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下一站要住哪里吧,他拿起绿皮书翻看了起来。今天博士住的地方实在是太差劲了,自己心里有些不安。希望明天能给他找个好的住所,哪怕赶点路程。托尼的饭量,绝对是我们应该敬佩的。除了正式的晚餐,他还带了一盒披萨当宵夜。他几乎醒着的时候,永远都要吃东西。
看他吃东西其实很过瘾,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拿起整个披萨饼,卷一下,像我们山东的爷们儿吃大饼卷葱一样,抱在手里大口的啃。我印象里,好像披萨都是切好装在盒子里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没有那么做。可能是他特殊要求的吧,每次都能全部吃完,索性就不分了。披萨起源于意大利,不知道这是不是最正宗的吃法,不过看着真的解恨。
硬汉大口嚼着披萨,点头赞许,看来味道挺正宗的。他是意大利人,对披萨的好坏应该有发言权,看起来过得去。我们中国人可能是美食太多,披萨在我们这里算是调剂食物,档次和价格是不低,吃起来么,笔者更乐于去吃陕西的肉夹馍。又扯远了,总是偏离主线,这个故事什么时候能讲得完,我也没底儿了,听众朋友多包涵,咱们就当是聊天儿。托尼咽下第一口,正准备咬第二口的时候,忽然有人急促的敲他的房门。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他大声问门外的人。敲门的是乔治,那两位提琴演奏家中的一位,不是那个告密的德国人。乔治好像很着急,他催促着托尼赶紧起来,出大事儿了。
硬汉不慌不忙的开了门,外边的乔治一脸慌张,他说谢利博士出事儿了,得赶紧过去。托尼做了个安抚的手势,回屋立即穿好了衣服,跟着他下了楼。路上,乔治向硬汉诉说了经过。他说自己睡不着,想出去喝一杯,就走进了酒店附近的一个酒吧。谁知道刚进门,就看到谢利先生被一群人围着攻击,脸上已经出了血。那伙人下手极狠,自己上去劝解,被推了出来,也差点挨揍。没有办法,只好去找托尼,不知道现在博士怎么样了。硬汉听了他的描述,意识到问题严重了,博士不该到这边来的,这里是黑人的禁区。真是见了鬼了,他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可负不了这个责任。想到这里,他脚步加快,飞快的向酒吧跑去。
酒吧里正乱做一团,五六个白人围着一个黑人正在围攻,那个黑人正是谢利先生。他看起来有些发晕,站不大稳,脸上有明显的伤痕,流着血。不知道是被人打晕了,还是自己喝醉了。旁边几个小子正一脸坏笑的推搡着他,拉着他的衣服,有人还在揉着拳头,看来是打累了。柜台里,老板无奈的摇着头,他并没有报警,而是看着几个人在羞辱博士。
看起来这是司空见惯的事儿,他也认为黑人来自己的酒吧,就是来找麻烦的,应该有人教训教训他,好让他掌掌记性。其中一个人用嘲讽的语气说,是谁把这家伙从笼子里放了出来,还穿着像样的衣服,打着领带,这是从马戏团里跑出来的么?其他几个人大笑起来,一个人抓着博士的领带拉扯着,谢利先生本能的用手去拉自己的领带。他的这个举动,更让周围的几个人上火,其中一个穿蓝色上衣的家伙,狠狠的一拳打中了博士的腹部。如果不是几个人拉扯着,这一下几乎能把他打翻在地。这伙人明显是还没有收手的意思,他们强行把博士拉了起来,架着他的胳膊,看这架势,是要轮番动手。
博士痛苦的摇着头,看起来更站不稳了,他只能双手举过头顶,不敢再有任何反抗动作。他脸上的伤,估计跟刚才这个情景差不多,这伙人下手确实极狠。正在这时,托尼冲了进来,他大喊了一声,给我放开他,混蛋们!吼完,他在两米以外的地方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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