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的纷纷雨,到了今次,成了黑云压城,大雨倾盆。
往昔诗词里的雨丝风片,烟波画船,全都化了云烟。
在隆隆的雷声里,哗哗的雨声中,我坐在窗前,看葳蕤的新绿,在飘摇的风雨里,暗淡着光阴。
窗玻璃上,雨水汇流成溪,蜿蜒下行,和着高高低低的心事,瞬间无影无形。
端在听《谏逐客书》,偶有三两句飘来,诱得人沉沉昏昏,歪头欲睡。
这段时间,倦乏得很。坐下来,顺便一仰,就是一场酣然的梦。
关了脚,理所当然地看书。一上午,却连个序言都没有看醒乎,真正是了无意绪。看来,好多事,没有进度,不是因为时间,而是因为怠惰。
爷儿俩睡到10点多起来,11点多才吃完早饭,午饭瞬间成了点缀,变得可有可无。
买了虾,让刘先生做虾面,他说忘了,改做了牛肉面,2:30才吃进口。三天不做手生,古人诚不欺人。
对于不擅厨艺的我来说,只要有现成可吃,一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恕己,也恕人。
对于漂泊在外的人来说,无论过去多少年,一到年节,都会少些兴味,多些寡淡,剩下日复一日的寻常和等闲。
在我的老家,祭祖都是在春节前后两天,清明的意义,似乎并不凸显。
可是,现在,在这里,我却不由得遥想起,老家,那些远去的亲人,久已不见的曾经。
岁月,大概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中,依稀恍惚,就给你留了痕,烙了印。待你有了年岁,时时,处处,物物,都是过往和曾经。
只是,再也见不着,那些,你醒着梦着都想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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