磋砣岁月殇(五)

作者: 芮峻 | 来源:发表于2019-01-22 06:30 被阅读45次

                   

    磋砣岁月殇(五)

                 

                唏嘘同学插友S的遭遇

                    1969年4月2日(清明节前两天)插队邻村(益塘村)的我同学、插友S,在田间劳作中不慎被锄头扎破了左脚后跟,生产队急忙派人把S送往化古公社卫生院,当年下放化古公社卫生院的浙江医学院教授梁医生(当时据传梁医生曾是国民党军医)在公社卫生院坐诊,梁医生把S的左脚跟筋挑开,把扎断的筋缝合了。梁医生唏嘘不已,他讲如果S你再来晚一些,S的左脚扎断的筋缩回去缝合不了就造成残疾了。 S不幸中的幸运遇到了医术高超的“国民党军医” 梁医生。否则S的命运要改写了!

    磋砣岁月殇(五)

                  “死神”又饶了我一回

            1969年端午节生产队放假,同学、插友S因脚受伤回芜湖了,闲得无聊,几个插友提意“爬车”去广德县城诳诳,我们在化古塘街口爬上的那辆汽车不到广德县城,而是拐弯开往白茅岭方向,慌忙中我们纷纷跳车,跳车时我摔倒致锁骨骨折,事后我谎称“骑牛”摔伤的(怕挨骂),那次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当时如果摔倒的姿势是头着地,那天我就命殇广德花古塘了。当年广德县医院骨科医生是芜湖一院的下放医生(芜湖一院下放到广德县的),印象中是吴姓医生,吴医生急忙喊来同院的两个青年医生配合给我治疗处理,在吴医生的指导下,两位青年医生把我摔断的锁骨“拉平合拢”,吴医生在旁边爱怜地说:“很疼的呦,忍不住你就唏,没关係的!”那疼痛就是让我体验了一把重庆“渣窄洞”集中营的酷刑。吴医生给我处理打了石膏,吴医生讲:“小鬼你万幸啊,倘若你不是肩膀落地,头部或颈部落地你不死也瘫痪了。”感谢上天的庇佑!谢谢当年芜湖一院(下放到广德县医院的)吴医生!算起来吴医生今年应当有九十多岁了,大恩人吴医生您还好吗?祝福您!

    磋砣岁月殇(五)

                 

                   

          祭奠那些“永不瞑目的灵魂”

            我讲的“故事”,并非杜撰的。那是1970年的4月的一天,一辆装运木材的大货车,有位知青“爬车”搭乘了这辆车,该知青坐在堆得高高的木材上面,汽车盘延着山村公路一路急驰,上坡下坡……在一个下坡地段时为避让迎面而驶的汽车,货车急于避让冲向公路边,公路边架设的广播线正巧割在那位知青的头颅上,汽车急驶的巨大冲击力,顿时割下了那位知青的头颅,据说货车司机师傅还未曾发现,汽车到目的地才发现了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而在事发地段则发现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惨!讲不出口的故事。

            一九七O年的夏天,繁昌县X村X生产队防汛挑圩,一位女知青挑着一担土上圩霸,也许是“出力”的过猛,致使她的短裤(松紧带断了)脱落了,顿时她的“隐私”暴现,这位女知青 羞辱难当 ,无地自容,随后选择了跳河自杀,成了那个时代的祭品。

          一九七零年六、七月间, 一个恐怖的消息在我们知青中流传,说是“乌龙山”某地发现了血迹斑斑的女人衣裙、毛发和尸骨,后查证是一位失踪多曰的上海下放女知青,那个“草菅人命”的年头,刑侦手段也落后,她是被“野兽”还是“……”糟蹋致死的不得而知,我们也没法知晓下文。

          还有一位一直没有捞到上调机会(家庭成份问题)的绝望知青,选择了与这个世界的绝别自杀身亡,他没能等到“知青大返城”上山下乡运动的“流产”……

          纪念“五十周年”之际,借此祭奠那段磋砣岁月以及那些“永不瞑目的灵魂”。

    磋砣岁月殇(五)

                 

                        命运的拐点

              一九六九的夏天老天连降特大暴雨,我家大菜市德仁里全部淹了,我们都借住在小学校的教室里。还没过汛期,那年的"八•一三"(因为与历史上的“8.13”同日故记忆尤深),我和同学、插友S冒着酷暑赶往广德化古塘东湾大队参加"双抢",当时的宣城双桥被洪水冲毁了,我们搭乘的便车只能抵达宣城县城,在宣城县城我们摆渡过了河,徒步从宣城双桥走到广德化古塘,夜幕降临时,我们实在饿了,洪林桥公路边有家饭店的老板娘把她家剩下的锅粑铲给我们吃了,半夜我俩实在走不动了,就在公路边铺上草蓆,就地打盹瞄了一会。渴了就喝公路沟渠里的水,第二天早晨我们发现那个沟渠里的水就是泥巴浆水。

            1969年的六、七月,老天“泪飞顿作倾盆雨”没完没了的嚎,我锁骨骨折在家养伤,心情倍加沮丧,奶奶花了二毛钱带我在寺码头"小铁嘴"处算了个命,“小铁嘴”的名声当年在芜湖市闻名遐迩,但是那个年头的这些事都是“地下”进行的,否则要触霉头的。"小铁嘴"家在寺码头下二街小学对面的二层小楼上,奶奶带我悄然而至,问了我的生辰八字后,小铁嘴当刀直入地叙述:“你八子蛮硬……近两年时运不佳,尤其今年你破了相(当年我扒汽车把锁骨摔断了)……来年的八月十五以后,会转好运……你以后是吃文化饭的……”当时我只权当花二毛钱来慰藉自己。真不是“瞎子瞎随嘴踏”,还真灵验,时间到了来年(1970年)的中秋节,那天是阳历9月15曰,我接到了广德县革委会招工办发的“上调”回芜湖的通知书。我是9月20日回芜湖的,当时我是芜湖市下放学生上调回城的第一批,当年第一批上调回城的任务下达得很唐突匆忙,当时农村的大队、公社干部乃至城里的干部、公职人员以及整个社会没有思想准备,还没有缓过神来(当年的通讯条件落后,挂个长途电话还得到县城邮电局去),托关系开后门还暂缺时间和空间的备胎,我们大队原先按排第一批“上调”的是我的同学S,他在例行“上调”体检时因曾患过中耳炎“耳膜穿孔”,他在“体检关”被淘汰了。我是在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情况下被通知补录的,我忐忑地参加了“上调”体检,为吸取前列的“教训”,广德县医院我在插友们巧妙的“掩护”下,(当年在等候体检的时候,我听到广德县医院两位“体检”医生私下的悄悄话,大意是“上调”还要体检,那么当初“下放”时怎么就不要求体检呢?!)应当是广德县医院“体检”医生“怜悯”我们放了一马。我闯过了体检关(近视、锁骨旧型骨折等)我是很幸运的。我上调到长航芜湖管理分局,以后我在长航的驳船、客轮上分别干过水手、加油工、客运员,后来碾转调到公司“坐机关”。这也是圆了算命先生“小铁嘴”讲得吃"文化"饭吧。

    磋砣岁月殇(五)

                            后记

            “后知青年头”,我们又狱历了曲折,扛住了社会转型的阵痛“下岗分流再就业”,我们饱受了幸酸,参与了“改革开放”四十年的砥砺奋斗,亲眼欣喜地目睹了中华凤凰的涅槃。

            文革“上山下乡”我们失去了高等教育的机会,1977年我没有参与“挤独木桥”的高考,从1985年开始我“赶潮头”参加了成人自学考试,当年我还在船上工作,利用“工余”时间“死记硬啃”,没有上辅导班(课)的机会,两年时间拿下了“統计大专”文凭,1987年我调到轮船公司机关后又攻下了“中文古汉语”大专文凭,获得了自学考试的“双大专”文凭,圆了我的大学梦。

            我 有幸在有生之年参与了改革开放的宏伟大业,改革开放头二十年,在那“火红的年代”,我们且为生计且为事业,上下求索,见证了长江航运的“兴衰”。“知天命“之年又遭遇“社会转型”的央及,2001年百年长江客运停航,企业实施“下岗分流”再就业,我在芜湖日报社、街道等处打工,在为生计的尴尬日子里饱尝了人间的“炎凉”……

            走进了新时代,我们退休的岁月沐浴着中华盛世的阳光和享受着改革开放的成果,有幸“与时俱进”,感受新乐趣、新景象、新天地。回忆和反思从前,为的是更加珍爱当下,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引下,我们正朝着“两个一百年”的目标迈进,实现振兴中华的“中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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