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肆去小房间溜达一圈，高兴的跑过来：“师傅，那边临街有个窗户。”
“你想说什么？”
“师傅，你不用瞒着我，你带我来的目的不就是因为我鬼点子多？这画我们不如通过窗子送出去。”
“哦，你脑瓜子用在这上面倒是很灵便，扔完画了，咱们两个怎么脱身？”
“那我试探下，第一次我麻痹他们，接下来那伙儿看守就会放松警惕。”
“你先歇息会儿，待师傅画个样子来，这样人家闯进来，我也好有个交代，是不？”
“啥？闯进来，这么大胆子。这是对您老的极大不信任。您能忍？”
“有啥不能忍，我都活了这么大岁数，不能忍的事情多了去了，可是到最后，还不都得忍下来，这个世道，是权利和金钱的世道，你拥有这两样，便可以定规矩。”
小肆端起桌上的茶：“徒弟的不好，又说这些破事，喝口茶，消消气。”
大师傅慢慢喝着茶，看着窗外如春的风景，对画画一事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几个钟头过去，有些无聊，拿起毛笔，画纸星星点点的印记便跃然纸上。老者又取来几张，依照如此，看着墨色似乎有些不满意，坐在一旁又喝起茶来。
日上三竿，小肆睡眼惺忪的走出来：“师傅，您画的怎么样？我可以扔东西？”
“可以了，麻溜的，”
枕头套带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从窗户扔了下去，小肆看了半天并没有人去取，小跑着嚷道：“师父，我扔下去，他们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
这话还没老停，敲门声应声响起：“打扰了。”
“进。”
苑姓女子拿着枕头：“六爷管好你徒弟，这次掉下去的是枕头，下次就可能是某人的胳膊腿啥的，这个可说不好。您给画好了，我们必有重谢，如果要打画的主意，我看还是算了。”
“大姐，你看这都中午了，能不能给我们安排点吃的，那个刚才一脚就把枕头给踢出去了，不好意思啊，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就好，饭一会儿就给你们送进来。”
“那啥，没事不要进来，万一吓到我师父，这画失败了，责任都在你们啊。”
“我们的人不会进来。”
一行人呼啦啦的出去，十分钟后，敲门声响起：“你们的饭好了。”
小肆打开门，饭取进来盯着两个盒饭：“唉，太不地道了。师父我们连个辛辛苦苦的来给他们干活，这一上午，就给我们两个盒饭，打发叫花子呢。”
小肆嘴上不满意，手里可没停下，三两把盒子拆开：“白米饭？过分了吧！”
大师傅被香气吸引，放下手里的笔，走过来：“什么白米饭？不可能！”
小肆捧起来手里的饭：“师父你看，看过之后还能变成鸡鸭鱼肉不成？”
大师傅靠近闻了闻：“傻小子，你先去洗个手，倒上茶，我回来给你说。”
小肆嘀咕：“原来跟着师父也没啥好处，连个肉腥都捞不到嘴里。”
洗完手，倒上茶，两人对面而坐。
“师父，你好像很有食欲，我的那份也送你了。”
大师傅也不理睬他，吹吹杯中的漂浮的茶叶，小酌了一口：“那我开动了。”
一口一口的白饭送进嘴里，像是吃的很香，小肆看的都有些流口水。
“那个，这白饭真这么好吃？”
“哪个，这可不是白饭，这是传说中的蛋炒饭。”
“传说中的蛋炒饭，连个肉都没有，鸡蛋也看不见！”
“外行了，真正的蛋炒饭，都是看不出鸡蛋。”大师傅顾不上说话，一个劲儿的往嘴巴里送食。
眼瞅着一盒就见底了，吃完意犹未尽的长吐了一口气：“这才是诚意，要是早上就让我吃上这样的炒饭，我这会儿说不定都给画出来了。”
师傅喝了口茶，小肆趁着这个功夫，从桌上拿起饭盒，往嘴里扒拉了两下。
“怎么样，不错吧？”大师傅呵呵笑道。
小肆顾不上答话，一股脑的塞进了嘴里。吃的有些着急，抢过茶杯，大灌了两口茶水。
喘着粗气：“果然饭不可貌相，看着不咋地，味道确实好，Q弹鲜香，有柿子椒的味道、还有洋葱，反正很好吃，不觉有鸡蛋的成分。”
“这很有可能是传闻中的‘菩提玉斋’蛋炒饭。”
“啥玩意，菩提子，菩提子也可以炒饭？”
“古代只有皇家才能吃到，近代的只有国宴之类的重要场合才会有这道菜。”
“听着很高级。不过没吃够，要是能再来碗就好了。”
“该干活儿了，活动活动手脚。”
“师父 ，那我去睡了，走的时候叫我啊，别把我一个人撇下。”
依稀中，小肆听到客厅吵闹起来：“哎呀，说了让不人进来？你在我这里待了多久？”
“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想给您擦擦桌子，没成想把茶水给打翻了。”
“把你们管事的叫上来。”打扫的阿姨匆忙跑了出去。
小肆打着哈欠走出来：“咋了，谁把师傅惹生气，脸都气红了。”
“我这半下午，眼看画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个清洁工，把茶水给打翻了。你看我这画。好端端的被浸湿了大半儿。”
两人静静的等着，可是十来分钟过去了，依旧没人上来。
大师傅：“小肆你去看看，我再重新搞一幅。”
小肆安慰：“师父，这画肯定是用来糊弄英子一伙儿人，他们又不懂画，你随便画画就得了，可不能累着自己个啊。”
“师父知道，心里有数。”
小肆下了楼，在院子里大喊：“有么没有管事儿的，你们怎么说的，今天算是搞不完了。如果你们非要弄，就得补偿我师父。”
苑姓女子赔笑：“这个小哥，发生啥事情了，怎么这么大火气？”
“不是我火气大，我师父辛辛苦苦几个钟头的功夫，被一杯茶水给泼了，这下好了，啥时候能画出来，还要看老爷子心情，那个打扫卫生的，你们要好好惩罚。”
“有人上去过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