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民在报到时,看到了焦利建的名字,于是打传呼给他。两个人见了,又和会务组的人商量,调到一个房间住。
焦利建现在不在泌尿科了,调到医教部当主任,主管医务和科教。这次他们医院申报的是三级乙等医院。说孙民医院报二甲医院太保守。孙民说,院长力求保险,能有什么办法呢!
每天除了上课吃饭,就在温泉里泡着。几天过去,孙民发现焦利建手下的一个女的和他的关系有些特别,孙民试探过几次,焦利建都否认了。有天孙民课间回房,正撞上二人云云雨雨。到了晚间禁不住孙民追问,焦利建这才说起来。
她叫马红,卫校毕业的,是焦利建他们医院手术室护士,因为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总想着调到机关工作。正好医教部图书馆的老刘退休了,岗位缺编,马红找到院长提出请求,院长说,你去问问焦主任,如果他同意,我没意见。
于是马红天天找焦利建,软缠硬磨,吃饭送礼十八般武艺都使上了,焦利建心软,最后同意了。
马红长得不好看,身材消瘦,容长脸面,很长时间没有男朋友,看着一起工作的姐妹们都名花有主,不禁暗自神伤,时常夜不能寐。
有一年马红生病住院,同病房的一个病人的儿子,在不耽误照顾母亲的同时,对她百般关心,体贴入微。出院后两人就谈起恋爱来,这个时候她不嫌对方是个工人,相信只要有爱,什么都可以战胜,她为自己的高尚感动,鄙视那些所谓门当户对精神等同的说辞,一年之后就喜结连理洞房花烛了。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嫌弃丈夫了,虽然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嫌弃他是个工人没有共同语言,嫌弃他没有文凭不能为她脸上争光,万分悔恨自己以前的幼稚思想。这样的日子怎么过得下去呢?
这个时候社会上时兴去歌舞厅娱乐,马红的一个好姐妹天生一副好嗓子,经常去歌舞厅献歌挣钱,她就陪着一起。她虽不能上台唱歌,但可以台下陪舞陪酒。除了值班的日子,那是天天笙歌竹乐,夜夜纸醉金迷,日子过得很滋润,是她喜欢的生活。
开始的时候丈夫隐忍不发,后来吵架成为家常便饭。有一天半夜,丈夫站在阴影里,看见一辆轿车停在楼前,妻子下车后,竟然把头探进车窗,和里面的那个男人激吻。那晚,二人从动嘴升级到动手。马红提出离婚,公公是退休的老工人,婆婆是家庭妇女,旧观念十分厚重,离婚在他们看来是奇耻大辱,儿子同意离婚,他们也不允许。
马红调到图书馆后不久,就参加医院总值班了。总值班主要是在八小时之后,负责协调医院的各方面工作,行使院长职权。每晚总值班有两个人,一个是机关科级以上的领导,另一个人是科员。这一天正好是焦利建和马红值班,马红到医院对面的饭店买了两个菜,一瓶汾酒,就在值班室和焦利建一起吃着。
刚下去半斤酒,马红开始有选择地诉说她不幸的婚姻。也许为了证明她所说不爽?她解开上衣扣子,袒露后背。焦利建看见了肉皮上隐约的伤痕,他很为马红难过,马红此时恰到好处的泪水,一点点融化着焦利建纠结的心。
窗外已经黑了,远处影影绰绰的灯光忽明忽暗,秋风从打开的窗子飘进来,送进一丝凉意。
我去病房转一圈,看看有什么事。焦利建说完,出门去了。
泌尿科是他的地盘,每次到这里他都会多待一阵,仿佛是回娘家一般。值班医生拉着他说了很多话,离开病房回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他掏出钥匙刚打开门,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他,他知道是她,他没有开灯,月色很亮,抱起她消瘦的身体放到床上,知道了她的不幸,知道她丈夫的粗暴,于是,他很温柔的为她宽衣解带,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有力的动作让马红不时发出呻吟,他捂住她的嘴。以为她会流泪,他用手去擦拭她的面颊,是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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