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段时间,颇有些流年不利,什么花都不好养,买回家千照顾万当心,还是日渐消瘦,不多久,香消玉殒。
兰花、吊兰、三角梅如此,连精心饲养一年多的栀子花这几天也是叶子相继枯萎,处在奄奄一息的境地。
真是气人特盛,我跺脚蹬地地发狠,以后再也不养花了,谁再养花谁就是……。
可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楼栋后面的石头上,居然长着一株株草、一簇簇花、一棵棵树,不见枯黄与萎靡,反而蓬蓬勃勃,郁郁葱葱。
没有棚子遮风挡雨,无死角暴露,经受六、七、八三个月———一年之中最严厉太阳光的烘烤,依旧挺起胸膛,看月升月落,迎朝朝暮暮。
很奇怪,是不是?世事如此,没有道理可讲。
凑近一块低矮的石头,我伸出手,拔了拔,一棵树虽然细小,却纹丝不动,这超乎意料,我以为轻而易举呢。
好奇地扒开这棵叫做“朴树”的根部,看不见土壤,难不成朴树的根插在石缝里?
我不相信,再找,这棵朴树被石块包裹得严严实实,不知道它立足石块的哪片地域。
我不知道没有关系,树木花草知道就行。
原本觉得习以为常,实则不可思议。
抬头向上看,假山高、低、矮各处,树木与野草附着,有的枝干铿锵有力,有的藤蔓百炼钢化作绕指柔。路边的狗尾巴草已经落籽变光秃,石窝里的狗尾巴还在摇来摆去,好像春光大好,一派逍遥自在。
没有呵护,不被关心,少人过问,连一个驻足凝视都不给,露天生,石缝长,依旧长出一派好气势。
既然石缝为家,没得挑选,那就认命。
未来如何,说不清楚,能做到的就是每一时每一刻努力生长。
只要肯坚持,滴水穿石,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一天,还会遥遥无期吗?
谁说得清呢。
山顶上长树 朴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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